可是黑镜似乎已经找到留下他们的方法,更加变本加厉。眼前的画面已经有些失控,变得越来越快,声音却还在耳边徘徊。“念华,我带你去看真正的荧光花海。”“念华,给你扎了个风筝。”“久安,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最后画面被染红了,一个巨大的法阵将二人笼罩。而这法阵正是夜箫华亲手筑起来的。南久安当然知道后面会是如何,却束手无策,他不自觉地开始摇头。但是黑镜可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它所要的就是击垮南久安的精神。只见夜箫华笑着告诉念华“念华,之后你便可以去跑,去跳。不用再呆在这剑中了。”南久安自然明白夜箫华是要为自己筑体,但是他的心早已被铸入了剑中。筑体早已是无稽之谈。可是夜箫华真的做到了,因为他亲手剜了自己的心给他。当那匕首被夜箫华刺进自己心口的一刻,无论是念华还是现在的南久安都已经崩溃,无助的呐喊,却什么也做不了。念华扑过去想抱住他,却忽得穿过夜箫华。夜箫华还是在笑“傻哥哥,我本来就是鬼,不需要心的。能帮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不过……还是忘了我吧。”夜箫华替他封上了这段记忆,而这场仪式很成功,南久安活了,却也只记得“久安”这个名字。此后他便套用了这个名字,并冠上了自己原名中的“南”字。这一场过后,黑镜似乎消停了。其实它是在试探南久安的情况。但是南久安拭去刚刚的狼狈,念华也不知何时回归。只是南久安并没有使用念华,反倒唤出另一把从未见过的武器“隆冬”。隆冬是一把弓,以雪铸灵,以火遂行,饰木为表,举天地灵气为箭。本是君子南箫儿之物。再南箫儿走后便一直在南久安这里。南久一直不敢用它,只怕睹物思人,但眼前实事所逼。而这隆冬亦称君子之器。若不平心便无法凝天地灵气于箭。南久安略微调整,拉开弓弦“千字文,万箭发!”遂令,金剑划开这里的黑暗,最后随着镜子破碎般的声音传来。而黑镜也终于现身,他幻化成岁什的模样,笑得可爱。却忽略了少时的二人生活痛苦,少有笑容。这般反倒显得不像了。黑镜拍拍手“久安神君刚刚那一式“君子文”好生厉害。只是我苦等这么一个好机会实在不愿错过。再怎么说我再次现身同神君也有着莫大的关系。那神君为什么不愿留下来?我这里……”“少废话。”南久安不愿听他再多说,直接打断。黑镜摆摆手“神君好生无趣,不过神君你是我自出世起最看得上眼的人。我愿意给您走条后路,不过有个条件。”南久安看着眼前不怀好意的黑镜,却还是要询问“你说吧。”“神君,我们不忙。我知道您想找到那个人。不过我这还有一个好玩的,您陪我玩了,便能找到他。到时候我们再聊条件也不迟。”南久安还没接上话,周围又升起五面镜子,然后化作五个不同时期的夜箫华。这时黑镜又说话了“神君,你就用你手中的隆冬去射,五个留其一,对了这个人跟你走。错了他便真死了,到时候你们便一起留下来。哈哈哈,我等不及了,快开始吧。哈哈哈哈!”现在夜箫华的死活便全在自己手中了。而夜箫华当初同神堂的那个守约,导致他现在的实力只有全力的十分之三。此时想来早已失去意识,任人摆弄。南久安握着隆冬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而这一切被黑镜看在眼里“神君,你在怕什么?哈哈,可是你们只有半个时辰了。时间一过,你们也得留下来的。快些吧。”南久安拿起隆冬,第一次甚至无法凝箭。可等他调整过来,眼前的少年岁什却突然开口“哥哥,我们不是还要去看花吗?”这一句便让他慌了神,箭立马散去。“岁什,你还记得西府的海棠吗?可好看了。”南久安反问道。那少年却立马回答“当然记得呀,所以……”还未待他回答完,一箭便穿过,瞬间那人便碎开。黑镜在一旁悄悄看着,面上暗了暗。转而一个衣裳褴褛,身上满是伤痕的少年便出现在眼前。南久安却还不犹豫就是一箭。果然不出所料,因为之前在镜中界时鬼都的岁什到最后手中还握着那一只铃铛,此时他却什么都没有。南久安转身看向其余三人,一个是久安,一个是夜箫华,还有一个居然是南箫儿。他们都没有动作,甚至不出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