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暮雪站了起来,献宝似的将锦盒放在手上打开,“喏,给你看我的宝贝。”
两颗黝黑乌亮,璀璨夺目的黑珍珠盛放在锦盒里熠熠生辉。
可是珍珠再诱人漂亮,在赵弦思眼里也没有颜暮雪脸上明媚的笑颜来得勾人心魄。
颜暮雪笑的眼眸弯弯:“这是小时候爹爹送我的玻璃珠子。是、是一对的,我当时就想过,长大了要送给喜欢的人的。这、这是定情信物……”
皇帝清冷的眉尖皱了皱。
这哪是什么玻璃珠,分明是价值连城的鲛珠啊。
赵弦思无奈地问:“谁与你说这是玻璃珠子的?”
颜暮雪歪歪脑袋:“哥哥说的呀。”
言罢他又低头去看手里的珠子,半晌后才咬着唇声音轻轻地说:“是不是因为太便宜,你、你不喜欢啊……没关系,我也攒了好多银子啦。你喜欢什么,我、我买给你……”
他越说声音越轻,似乎也发现了,自己对皇帝说这种话,简直是傻得可以了。
赵弦思没忍住笑,按着颜暮雪的后脑勺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小猫送什么朕都喜欢。不过你哥可真是,呵,这可是价值连城的鲛珠,哪是什么玻璃珠子。”
颜暮雪眼睛睁得圆圆的,淡棕色的眸子里盛满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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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辰景稚气的少年音好像还回荡在耳边。
“这个是爹爹从西域带回来的玻璃珠子,雪雪的是黑色的,我的是白色的。娘亲说这个是要拿来娶媳妇的聘礼!”十三岁的小小少年颜辰景一本正经的对着七岁的糯米团子颜暮雪如此说道。
可是糯米团子颜暮雪只记住了玻璃珠子和聘礼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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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暮雪微微红了脸,举着盒子往赵弦思那儿推了推,“反正、反正这是聘礼……不、不是……是定情信物!”
赵弦思将锦盒接过来把玩了一番,笑说:“不如将这两颗珠子安上链扣做成一对吊坠,如此一来,你我正好。”
颜暮雪笑着捏捏他的衣角:“送给你了,就、就都听你的。”
赵弦思放下锦盒,伸手捏起颜暮雪的下巴,漂亮的凤眸里盛满星光:“什么都听我的?”
颜暮雪唇角绽着一个清甜的笑:“什么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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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暮雪脱了鞋袜外衣,只穿着杏色寝衣仰躺在自己的雕花木床上,慢慢的躺成一个大字。
赵弦思伸手放下了床帘,看着颜小猫那可爱的睡姿忍俊不禁。
皇帝贴心的将锦被铺开,又给颜暮雪盖好一角。
可是如今天气正热,床榻上都铺着凉爽的席子呢,颜暮雪撇着嘴偷偷拨开了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