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雨离开病房时,脸上写满了错愕。
作为林锦的好友,她从不知道有南鹭的存在。
林锦简要介绍一番后,祁雨已经瞠目结舌。
高门望族内里藏着多少千丝万缕的联系,祁雨想想就头疼。
祁雨前脚离开,沈益铖后脚到了医院,他提着一盅燕窝羹,进屋不多说话,只是拉开病床上的小桌板,倒了一碗燕窝出来:“饿了吗?这是我叫孟忠定的燕窝,喝点。”
林锦别开脸去:“我不想喝。”
“乖,听话。”沈益铖亲自动手舀一勺燕窝,吹凉了喂到林锦嘴边。
瓷勺触到林锦的嘴唇,带着牛奶的香甜味。
她依旧倔强:“我不喝。”
沈益铖耐着性子哄:“不难喝,甜的。”
林锦住院两天,都快喝成药罐子,中药让她舌根苦的发麻,换做之前,她一定乐意喝一碗甜甜的燕窝羹。
现如今林锦对沈益铖生出一层芥蒂,他喂到嘴边的燕窝仿佛毒药。
沈益铖撂下勺子:“你闹什么别扭?”
“开始不耐烦了?”林锦瞪他。
“没有,我喂你,你不张嘴,我能怎么办?”沈益铖双手插兜。
林锦理亏,瘪瘪嘴:“沈益铖,我问你,你真的想要这个孩子吗?”
沈益铖的眸子深处有一团火花被点燃:“当然。”
“不骗我吗?”
“绝不。”沈益铖坐到床沿上,伸手想摸摸她的脸。
兴许是病房里空调温度太高,林锦的脸蛋红扑扑的像苹果,沈益铖看着看着,居然萌生出咬一口的冲动。
他终是伸手过去,用指腹轻轻刮了刮林锦的脸颊。GuaNShu。cc
沈益铖的指腹上裹着一层细密的茧,粗粝的触感激起林锦一阵颤栗。
他们其实鲜少有亲密接触,一是因为林锦总刻意躲开沈益铖,其次则是因为她有孕。
林家两个女儿,林锦比林娅貌美的多,她的美并不惊艳,却是细水长流的韵味悠长,双眼皮,圆脸,笑起来时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单纯,像初恋的柠檬糖。
沈益铖是正当年的男性,欲望常有,但因为林锦孕初期怀着孩子,每次他都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病房里的气氛逐渐升温,林锦动了动唇,吐出沈益铖此时最不想听见的一句话:“那南鹭呢?”
沈益铖的手已经从林锦的脖颈滑下,落到她的锁骨上,在听到她问及南鹭时,动作立刻止住。
他抽回手来,眼睛里的温柔霎时消亡:“你知道南鹭?”
林锦的心提起,在最高点重重落下,摔得四分五裂:“为什么我不能知道?”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沈益铖起身,走到立式空调旁边,动手调低温度。
他把温度降到最低,冷气从扇叶里窜出来,拂去林锦脸上的红润,让她从温存里清醒过来。
沈益铖背对着林锦,林锦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我是你的妻子,不可以问吗?”林锦猛吸气。
“现在承认你是沈夫人了?看来南鹭给足了你危机感,怕她把我从你身边抢走?”沈益铖侧身,凝视病房惨白的墙壁。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南鹭,是什么关系?”林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镇定一些。
“把燕窝羹喝了,我有事要回公司。”沈益铖皱眉,似乎对林锦的咄咄逼人很是不悦。???。guaNSh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