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声音在有条不紊的响?
是什么人在她耳边温柔呼唤?
又是什么让她的心脏忽然痛起来?
“晚晚?”
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洁白。
这是哪里?
她成功了吗?
她怔祌出神,忽然有水珠滴在她脸上,她恍然惊醒。
脖颈间的温度是那么真实有力,她笑了,笑着笑着就流泪了。
“别哭,别哭。”他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惶恐,寸寸亲吻着她的眼角。
秦时晚重重点头,眼角一眨不眨盯着他,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凭空消失般。
“是我,别怕。”
熟悉的容貌,熟悉的声音。
泪水决堤,不知迷了谁的眼。
往后很多年,年轻的夫妻头发花白了,膝下儿孙满堂。
老奶奶坐在院中,把年轻时的这段经历当做故事讲给儿孙们听。
午后阳光微斜,清风不燥,她眼底只有他的好。
儿孙们天真的问:“奶奶奶奶,那后来呢?炸弹爆炸后,那姑娘是怎么回来的?”
她笑了,对着孙儿们童稚的脸,半真半假的说:“因为上帝,是善良的。”
孙儿们不懂。
但没关系。
总有人会懂。
也总有该懂得的人懂。
不是吗?
而早已变成老爷爷的那个人,当时便捧着牛奶站在不远处的曲径尽头,年轻时的满身戾气不知是被时光还那人感化,眉目温和,周身沐浴着光,极有耐心的听完她说完最后一句话。
然后说
“你该喝牛奶,睡午觉了。”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