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不能来?
听了这话,孟攸那种熟悉的被气倒的感觉又回来了,她本还在因云空出任务半月,竟同她生分起来而感到难过,但现今又气鼓鼓的希望,他还是跟黄昏时一样最好。
云空盯着她看,感觉她心情好了些。
明明是主人心情在变好,可他的心底竟也生出些,似是捕猎到食物抑或者是将食物吞吃入腹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让他也不自觉的弯了下眼睛。
他生得好。
但不常笑,也不常生气,总是睁着双漆黑的瞳孔一错不错的紧盯着她看。
孟攸忽而有些呆怔,她似乎刚找到自己的声音似的:“云空,你笑得真好看。”
她这话说得直白。
云空顿住,偷偷红了耳尖。
他伸手按在窗檐上,便要进来。
孟攸察觉到他的意图,伸手便要阻拦他,她红着耳尖,挡在窗前,声音低低:“不准进来。”
云空听了她的话,倒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依旧有些不解,疑惑的歪头看向她,他的眼帘微垂,委屈又可怜:
“奴冷,让奴进去,好不好?”
孟攸闻言更是耳尖通红,这红意顺着她的耳垂、颧骨上方蔓延,乃至她整张面容都红得如同涂了胭脂般,她低声道:“不…不可以。”
她不能让云空进屋,不然就成偷男人了。
也不能白日让云空早早起来,掩耳盗铃,不然就成负心汉了。
她是个好人。
才骗人,也没有偷男人,更没有当负心汉。
孟攸想起来云空半月未归,自是不知守夜宫娥见画回家探亲,便吓唬道:“不能的,寝殿不只我一人,你没有位置歇息。”
云空静静的垂眸看她。
孟攸被这脱口而出的谎话,几乎是羞得满脸通红,她感觉掌心都有些发汗发粘。
云空盯着她看,已然熟练的北夏官话却不知为何变得有些结巴,他结结巴巴,委屈可怜道:“上次就能进去,上次也能歇息。”
他垂了垂眼帘,红痣若隐若现,似乎在控诉道:“主人在骗奴。”
孟攸被这话激得一蹦三丈高,她面色通红,音调也不自觉的在提高:“我才没有骗人。”
她这音调过于高了。
把外屋住着的孙嬷嬷都惊住了。
孙嬷嬷还以为小殿下又做了噩梦,她急得没有敲门,也没有俯身行礼,直接准备推开门。
孟攸惊得瞪大双眼,她下意识的看了眼似乎冻得发抖的云空,本来想关窗的手顿住,伸手便拉住云空的手腕。
云空顺势从窗前跳进屋内。
幸好床榻便在窗边附近。
孟攸爆发了十三年最为迅速的力量,直接将云空按到床上,她听到孙嬷嬷喊她的声音,又快速的将被子披头盖脸的盖到云空身上,整个人也一动不动的缩到床上,层层帷幔落了下来。
孟攸床榻虽大,但床上却平白多出个云空来,便显得有些挤了,她几乎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但立马涨红着脸道:“嬷嬷,我已经要睡了,你也快些睡吧。。”
孙嬷嬷上台阶的动作一停,她站在下首,隔着珠帘和帷幔,似乎想要看到小殿下的身形,眯了眯眼睛,疑惑的问道:“小殿下刚才……”
她话音还没说完,孟攸急匆匆的打断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