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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这两个家伙，简直没长眼睛！&rdo;

这时，砂木突然醒悟到，不是他们没长眼睛，说不定是自己上了当。他决心靠上去，弄个究竟。恰好面前出现一段较平坦的路，砂木一按油门，忽地蹿到摩托车前面。

砂木抬起手，示意后面的车停下，车上坐着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如果对方掏出凶器反抗，砂木打算立刻征服他们。男人之间的一对一格斗，砂木完全有把握获胜。

年轻人老老实实地停下车。砂木跳下轻骑，一步步逼上去。男的不仅没有反抗，反而抓住女人的手哆哆嗦嗦地颤抖。砂木打开车前灯。

&ldo;哎呀，你看……我早就觉得没有好兆头！劝你不要干的么！&rdo;

女的声音打颤，懊丧地埋怨男的说。这是一对恋人，砂木不认识他们。看上去，都不过二十岁上下。

&ldo;劝他不要干什么？&rdo;砂木把手电筒的光束对准两人的脸，厉声问。

&ldo;是……是别人让我们干的。如果不答应，要遭报复的，实在没办法，我们才来的。&rdo;

在手电筒光束的直射下，女青年战兢兢地抬起痉挛的脸；男的被吓破了胆，头也不敢抬。砂木躲在手电筒背后，两人逆光，看不清砂木，好像把他错误地当成了警察。

&ldo;所以，我在问你们，到底被迫干了些什么？&rdo;

&ldo;让我们跟踪那辆丰田车，只是跟在后面就行，因此给了我们两万日元。我觉得怪可怕的，劝弘志别答应，可是弘志想挣钱，结果……咳！&rdo;

&ldo;讲详细点儿，是谁让你们跟踪丰田的？如果能够如实地告诉我，我就饶过你们！&rdo;

砂木利用对方的错觉诱导说。男的终于抬起头，好像比女的还年轻一两岁，一张长满粉刺的脸上依然刻着天真的稚气。

&ldo;那人是地地道道的大流氓，我们俩不过是东京美洲狮同志会的普通成员，打算今天晚上在驹泽公园聚会。咋天，我们两个在常去的环七路旁的&lso;七个半&rso;茶馆里休息，恰好有个男的走过来。那人一身黑装，只有脖子上缠的带子（领带）是白的，样子怪刺激的，那家伙突然掏出两棵（两万日元），说是给我们找点儿事做！&rdo;

年轻人忘记害怕，越讲越带劲儿，不断加快的语流中间或蹦出令人费解的黑话。听谈吐，两人好像是&ldo;飞车队&rdo;的成员。

&ldo;是那只黑乌鸦让你们跟踪丰田的吗？&rdo;

&ldo;嗳。从被跟踪人的家庭住址到时间、路线都详细告诉了我们，并交待说，过了多摩桥，不论去哪儿，随便转上一小时就行了。&rdo;

&ldo;跟踪人，连路线都清楚，你们不感到奇怪吗？&rdo;

&ldo;是觉得奇怪。可是，对方把两万元朝我手里一塞，瞪着狼一样的眼睛，仿佛在说，如果不答应，一定让你们的脑袋搬家！那人不是一般的痞子，肯定是个手段毒辣的大家伙。我们就干了这些，不犯法吧？&rdo;

&ldo;你们想想，跑一趟就给两万元，这不太离奇了么？&rdo;

&ldo;是离奇！不过，我们平时很少能搞到两万块钱。我需要钱，就是警察，也不会没收我们的钱吧？&rdo;年轻人捂住口袋，保护着好容易挣得的收入。

&ldo;放心吧，钱是你们的。不过，关于那个大家伙，你们仔细回忆一下，什么都可以，把想起来的事情全部告诉我！&rdo;

&ldo;我们没看清相貌，因为那人戴着口罩和墨镜。&rdo;

&ldo;体形呢，是胖是瘦？&rdo;

&ldo;体形不错，显得很精干！&rdo;

&ldo;身高？&rdo;

&ldo;大块头儿，一米七以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