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砂木只顾侦察躲在684室与大越接头的神秘人物,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处在警察的包围之中。
不大功夫,部下报告了那人的姓名。砂木吃惊地瞪大眼睛,叮问道:&ldo;不会搞错吧?&rdo;
这是名出乎意料的人物,但从至今搜集到的情报判断,完全符合案情的发展。
&ldo;不会错!&rdo;部下断然回答。
&ldo;对方没有察觉我们监视他吧?&rdo;
&ldo;估计不会,因为我们格外谨慎。&rdo;
&ldo;好,干得好!&rdo;
砂木不禁为摸到深藏在地下的敌人而欣喜万分。眼下必须尽快查出那人与大越秘密接头的目的。如果那人真的是大越的后台,那么,他为什么让大越抢走诗子,杀害丹泽、容子和那对无辜的恋人呢?这一连串事件又与国本数久是什么关系呢?如此等等,要调查的事情太多啦!
经过艰苦的摸索,终于揭开了黑幕的一角。过去一直被敌人牵着鼻子走,今后则截然不同了。砂木只顾为自己的收获而高兴,压根儿不知道胡桃泽擅自行动。
同时,警方也犯了一个大错误,他们只为监视胡桃泽和大越奔忙,忽略了砂木为侦察684号室的接头人布下的暗哨。
&ldo;进去看看!&rdo;
草场指示说,心中不免激起阵阵不祥的预感。警察冲进大越家,实在称不上&ldo;冲&rdo;,因为对大越没下逮捕令,只好按响门铃,暂时采取查访的形式。
按过几次门铃之后,帮佣的老太婆由窗户探出脑袋,满脸都是疑惑与惊恐。
&ldo;我们是警察。刚才巡逻的警车发现一名在逃的嫌疑犯躲进院内,我们想进去查一下。&rdo;
草场放开喉咙大声说,音量足以震醒附近的邻居。这样可以起到阻止大越加害胡桃泽的野蛮行动。
&ldo;啊,警察!……请,请等一等!&rdo;女佣大惊,急忙跑进去告诉主人。
俄顷,大越不高兴地出现在大门内,若无其事地辩解说:
&ldo;刚才有个小偷窥视屋内,我把他捉住了。因为没有偷到东西,所以没有报案。&rdo;
既然警方说目击到犯人,大越估计赖不过去,只好勉强认账。
&ldo;那人不是小偷,是在逃的杀人嫌疑犯!他在哪里?&rdo;
大越把草场等人领进前厅,里面杂乱地放着餐桌、椅子和沙发等。看样子,这个大房间兼有饭厅等多种用途。胡桃泽的四肢全被捆住,像条毛毛虫蜷缩在地板正中。
&ldo;嚯,捆得够结实的呀!&rdo;
草场讽刺说。仅此一项,大越的行为即可构成非法刑讯罪。
&ldo;因为是杀人犯嘛!&rdo;
&ldo;噢,这么说你是知道的喽?&rdo;
&ldo;不不,刚听说。小偷么,当时我想千万不要让他跑了。&rdo;
&ldo;你认为什么也没有偷走,就不打算叫警察了吧?&rdo;
&ldo;是的,是这样!&rdo;
&ldo;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又把他捆起来?&rdo;不仅捆得结实,而且还给胡桃泽嘴里塞了东西。警察突然闯进来,大越没来得及掏出。
&ldo;嗯,这……这个么,当时我慌了,捉住后就把他糊里糊涂地捆上了。&rdo;
故作镇静的大越动摇了,结结巴巴地回答说。
&ldo;胡桃泽英介,你犯有杀人嫌疑罪。现在我宣布,你被逮捕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