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方忧心忡忡之中。
又是一天的日出日落。
日子渐渐向九月靠拢,郑韵洁在关注曾乐志之余,和李长河、许婷,讨论出了一个拆迁事件的折中方案。
1。对还在谈,未来要拆迁的人家,严格按照规章制度进行补偿。
2。对已经谈妥,但还并没有发放补偿款的人家,按照房本,以及拆迁补偿合同,进行重新认定,再次商议拆迁赔偿事宜。
3。对于已经拆迁,已经发放补偿款的人家。过度赔偿的,谁谈的,让谁去做工作,让谁去重新认定。那些赔偿不到位的,由县政府派人,根据对方房本,进行补偿。
多的追回。
少的补偿。
在这件事上,郑韵洁一步也不退。
此刻,也充分发挥了基层群众自治的成果,村长、村支书在村里生活多年,对自村各家各户的情况了解颇深,由他们去谈判,刚刚好。
另外,因为一些关系户多拿到赔偿的,由他们所谓的“人脉关系”亲自登门解释做思想工作。
郑韵洁也不怕他们不乐意,你不乐意,行,那你头上的乌纱帽,亦或者所谓的“铁饭碗”就给你拿走吧。
郑韵洁对这次工作的定性为,将功补过,而不是什么政府派发下去的任务。
除去关系户,剩下需要追回部分赔偿的人家并不多,大多是需要重新进行补偿的,这些人家占据多数。
郑韵洁竭力在保障人民利益的同时,防止大批量群众上访。
李长河在办公室内严肃道:“其实这些村子都无所谓,因为获得补偿的人数占大多数,那些关系户心里也明白自己拿的钱是违规的。主要还是曾屯村。”
“是啊,主要还是曾屯。”许婷叹了一口气:“因为曾乐志一个人的关系,曾屯的赔偿是按照最高标准的,如果重新商定,那就只剩下追回,没有补偿的。
到时候曾屯群众势必会不满。
况且,曾乐志现在逃窜在外,曾屯的大局工作谁来主持?这可不是一个好活儿,弄不好挨打挨骂都是轻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郑韵洁揉了揉眉心,曾乐志不仅跑了,还给他留下一个大难题。
片刻后,她抬头道:“先把曾屯放一放吧。
这些计划实施的前提是,如何处理好烨华镇和方田镇这两个地方的书记、镇长。
挪用款项到地方的其他项目中,这种事情很多地方都有,不说远的,就算咱们关桥县县政府,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只是这样,我们该怎么给他们处理?”
“要我说,直接让他们降级,安排咱们的人进去主持大局就好。”许婷皱着眉头说。
“不行。”李长河否定道:“且不说直接撸掉两个镇的一把手会引起县政府多大的阵痛,单说县政府派去的人到了地方,有这四个人在,有谁能立刻掌握大局?”
讨论了几分钟,突破口还是在曾乐志身上。
曾乐志伏法,交代一些东西,那以徐开达为核心的派系便会直接瓦解。
这个时候,再动烨华镇、方田镇,县政府所受到的反震是最小的。
并且,郑韵洁内心坚信,这两个镇多少都和徐开达有利益输送,到时秋后算账也未尝不可。
就在郑韵洁他们讨论的时候。
李东泽接到范进先的一个电话。
其后神色大喜的从办公室离开,前往了皇朝娱乐城。
之前在关桥县风光无两的皇朝娱乐城,因为长时间没人打理,台阶上都落了一层灰。
警戒线里,金色磨砂材质的大门上,贴着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