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尚书府外面儿站着呢。&rdo;秋瑶一脸哀怨,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当个包打听了,&ldo;亏了今儿下雪天冷,否则门口早围上一圈儿人了。&rdo;
她只是又&ldo;哦&rdo;了一声,淡淡的又问:&ldo;他们……都是怎么说我的?&rdo;
&ldo;奴婢不知道!&rdo;秋瑶不傻,她现在可不会拿这种话来污了小姐的耳朵。今天早晨有个不识趣的下人来拉秋瑶的袖子问这传闻是不是真的,让她一个嘴巴子就打得眼冒金星。别人她管不着,在尚书府做事还敢多嘴议论自家小姐,她第一个就不让!
沈芳年仍不死心,&ldo;有没有那种说得好听点儿的,你给我学学?&rdo;
秋瑶皱眉道:&ldo;小姐,这些谣言就是有说得好听点儿的,它也不会传播得那么广了。&rdo;
沈芳年低头有些难过,谢昉说的果然没错,这下可好,自己明明只是稍微逾越了一点点规矩礼法,从小到大积攒下的好名声就这么像落花流水般不可挽回的逝去了。
她混淆了难过和困意,便道:&ldo;我困了,我要去睡。&rdo;
&ldo;好,奴婢去给您铺床。&rdo;秋瑶心想,左右现下老爷是肯定不会让小姐出门了,干脆睡个天昏地暗,至少还能养个好气色呢。
沈芳年却道:&ldo;你去让他先回去吧。&rdo;现在就算他在外面站成一座冰雕,二叔也绝对只会想拿一把凿子将他敲成无数碎片的。
&ldo;小姐,你别心疼谢大人了,还是让他在外面多站会吧。就算奴婢去劝,他也不会走的。&rdo;秋瑶低声道。现在所有人都在看小姐的笑话,她只知道,如果谢昉现在不在沈府外面罚站,那么嘲笑小姐的人只会更多。
她更加困了,只得含糊的答应,摆了摆手便向屋内走去,&ldo;那好吧。&rdo;
这一觉她竟无梦,直到被秋瑶推着唤醒,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ldo;小姐,醒醒,老爷夫人那边传饭了,让您过去吃呢。&rdo;
外面的雪终于停了,沈芳年走进沈泰夫妇的院子正房,只见一家四口已经入座,只差自己。
沈泰的脸色自然不好看,胡子差点都竖起来了。袁夫人见了她,同时有心疼和责备的神情,招呼她入座。
就在她还没沾到椅子时,沈泰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ldo;那个姓谢的方才已经离开门前了。&rdo;
她微微一愣,只得重新绷直了膝盖,站着聆听二叔的教诲。
沈泰见侄女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便继续道:&ldo;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才站了一天便偃旗息鼓,可见其心了。&rdo;
&ldo;好了,吃饭了,说这些做什么?&rdo;袁夫人尴尬的打着圆场。
沈泰犹自道:&ldo;待会儿叫小厮们将那门前好好洗洗干净!&rdo;
&ldo;啪&rdo;的一声,是沈芳年将手中的筷子狠狠掷在了桌上。
袁氏恐怕他们叔侄吵架,便先招呼两个孩子离开:&ldo;宏儿、芳灵,你们各自回房间吃吧。&rdo;又转而劝道,&ldo;老爷,您便少说两句吧!&rdo;
沈泰吹胡子瞪眼睛的,&ldo;我如何不能说了?我的家门前,岂能容得那污秽之气!定要擦洗干净,现在就吩咐下去!&rdo;
沈芳年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是忍无可忍,挤出一个微笑,对沈泰道:&ldo;二叔,照您这么说,侄女儿这身皮也得着实让下人好好擦洗干净,否则可是浑身的污秽之气呢!&rdo;
袁夫人听了大惊失色,这个丫头的暴脾气本都消磨得快没了,这下可真是覆水难收了。
沈泰没想到他那平日里最听话的侄女竟能这样不要脸面只为羞辱自己,一时之间竟想不到如何骂她才好,&ldo;你!你这不孝女,你行为不检,对得起你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