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八、初示身手
马宇和弟弟马禾、妹妹马兰搬到了张大善人的两进四合院的后院。搬家很简单,把为数不多的一些衣服、被褥和生活用品带过来就可以了。马宇和马兰分别住进了后院紧挨着的两个小南屋。马禾、马兰都想和马宇住一个房间,马宇没同意,马禾则和马文住在西厢房的一个小屋子里。
到了这里,马宇算是见识了真正的汉代家具,矮矮的床,矮矮的榻,还有屏风,每一个都古色古香的,放到后世肯定都是正经八百的古董,至少价值好几百万啊,在一线城市换套好房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后院虽然比前院小一些,但难得的是后院仓房旁边有一口水井,全村总共就有两口水井,张大善人家就独占一口。
后院还有几间多余的空屋子,马宇考虑准备作为库房用于储备物资。前院所有空余的房间,马宇都令人收拾出来,将张大善人家原有的座席、案几都集中到这里,准备用于议事、学习识字等等。
每天早上,马宇都把马文、马禾、马兰叫起来,教他们学习他在后世学的一套少林长拳作为启蒙,还学擒拿和摔跤。马宇觉得长拳在战场上也许没有什么大作用,但是可以锻炼体力和增强胆力,擒拿和摔跤应该比较实用,在战场上可能会用到。然后又在靖勇军中推广,要让所有的队员都掌握一些武术的基本功夫。没想到,队员们操练劲头不大,学习武术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回到家里还不忘练习几遍。队员们都说这是马家拳,高匀还顺口道:“学会马家拳,令敌心胆寒。”
靠山村的各项工作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张大善人院子旁边的小操场也给收拾出来了,并竖起来了一面大旗,上面三个大字“靖勇军”,旁边一面旗子上写忠义两个大字。马宇一边检查着木头刀木头枪的制作,对长短大小提出要求,一边改进,很快队员都就配齐了。弓箭的材料一时无法获得,做多少算多少,剩下的只好先做一些箭杆,其余的暂时等待一下。同时对房屋的修缮进行了反复的检查,对于村中有几家住的草房实在是太破旧了,马宇指定了几个修缮好的房子,让他们搬进去住,这样的小事情马宇就直接行使庄主的权力了。
三叔这边率领村民的农田方面倒是不用马宇操心,都是干了一辈子农活的庄稼把式,还有二叔协调,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土地也很快就分配下去了,整个村子如同开锅一般,人人都兴高采烈的,老百姓终于有了自己的土地,村里村外如同过年一般庆祝了好几天,大家对马宇都是发自内心的佩服,认为只要跟着马宇,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为了能吸引人才,这些天,在马宇的带领下,靖勇军将村里的无主房子已打扫完毕,给村子里的水井进行了维护,顺便也将村子前后也彻底清扫了一遍,修建了几个垃圾站,安排人集中打扫清理。最后在村东村西村中按后世的标准模样,各自修建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并内带挡格小门的公共厕所,整个村子焕然一新。
每隔一天的训练是马宇的工作重点,马宇有时亲自带队训练,有时让两个队长带着训练。经过几次训练,队列已经很不错了,现在主要是体能、以及刀法和弓箭的练习。为了强身健体,马宇在训练场的大杨树下做了一个单杠,一个双杠,又找来了几块废旧的磨盘,绑在粗木棍上用于举重练习。并要求每人每天至少要做五十个俯卧撑,然后逐渐的增长到一百个,单双杠的引体向上和一些简单的动作也分别提出了要求。每人都掌握了摔跤的基本要领,学会了少林长拳。
射箭方面,主要由箭法好的张其教大家射箭,虽然大家都会一点,但是要射的准射的快就差多了,尤其是准头方面太差了。操练场大约长度也就是三十多米,张其水平最高,射十箭能中靶四次左右,其他队员好的能中一两箭,差的一箭都不中。
在张其的训练下,原本就有一些基础的队员也都有了明显的长进,中四五箭的也有五六个人了,马宇到底有一定的基础,经过几番训练基本能达到八九箭,有时候甚至达到了十箭全中,毕竟距离不是太远。
对运动靶或在运动中射箭的成绩那就太差了,马宇将此作为重点训练。试想,战场上那能让你舒舒服服的站在那里射箭,或者敌人都像木偶一样,傻傻的等着你开弓射杀他么?对此马宇也作为自己的训练重点,因为他在后世虽然是特种兵,但从来没有接触过古代的弓箭,马宇要求自己运动中射箭也要达标,必须射中五箭,达到及格标准。
关于刀法,简直就是乱砍一通,马宇将后世的刀法归纳了一下,提炼出九个动作,主要是劈、砍、扎、抹、刺、撩、格几个攻防动作,配合身法手法,分解后随着一二三四的口令,让队长组织大家练习,队员们很快就掌握了,马宇要求空闲时要多练习,达到熟练的程度。
四米长的长枪使用起来马宇都感觉不太习惯,大家的水平也参差不齐,可以说水平都很差,也就是瞎比划,对付个野猪估计都够呛。倒是经常打猎的赵伍、张其、李柱几人的枪法有点模样,也不实用。在战场上主要是扎枪以及格拨、磕打等几个实用动作,有人即使会也不熟练。马宇让赵伍和张其负责教大家枪法,重点是要注意手法和队形。关键的是要大家克服对刀枪的恐惧感,当敌兵刀枪劈刺过来的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害怕,要相信自己的刀枪功夫是很厉害的,而敌人对你是很害怕的,这就需要练好基本功后再加以模拟训练,加强相互之间的对练,然后再开展三三、或五五配合等等战术训练,以及和弓箭手的配合,这样就能逐渐增强队员的自信心。
刀枪弓箭这些基本功都要靠一点一点的练,尤其是弓箭,站立要达到七箭中靶,运动必须达到射中五箭的要求,对刀枪弓箭的练习大家也都很有积极性,队员们在家里没事时都要比划比划。
马宇让二婶三婶做了一些沙袋,要求每天最后的绕村跑,每个队员都必须绑上沙袋跑,毕竟是年轻人,很快每天早上以及训练后的绕村跑,跟第一次比有了明显改观。
每天训练完毕的总结会,这是马宇非常重视的会议,每次马宇都要提出新的问题,让赵伍和张其他们会后和队员商量,自己想办法解决,这样既可以提高训练水平,也可以培养动脑子解决问题的习惯,让他们从指挥员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解决问题。常言道,练兵先练将,只有把带兵的练好了,队伍才能打胜仗。马宇要求他们几个必须心细、勤快,手勤嘴勤。无论到了哪里,第一个问题就是要了解周围的情况,附近有什么山,什么河,周围有什么路,都通往哪里,哨兵怎么布置,发生敌情怎么办,发生紧急情况怎么解决,如何攻击,如何撤退。要做到心到、口到、眼到,要清楚自己在整个战局中的作用,如何发挥自己的作用。问题从初级开始,逐渐的增加难度。马宇提出的这些问题常常弄的赵伍、高匀、张其、李柱他们几个抓耳挠腮的,待问题想通了又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有的实在想不出办法,经马宇点拨解决后,恍然大悟,对马宇又佩服的不要不要的。
转眼十多天过去了,陆续有三十多个年轻人拖家带口的来投军,村里人口渐渐增多,马宇都安排到村里住下,尤其是有个叫钟离虎的年轻人很勇武,深受马宇赞赏,当即任命为什长。马宇的靖勇军一下子扩大到四十九人了。马宇将靖勇军又扩编了一下,左右两队各下辖两个什长,一个什长管十人,马文也是第一小队下的什长了。马宇非常喜欢踏实机灵、又能吃苦的孙吉,特意抽出来跟随自己作为亲兵。
这天快近午时了,马宇正在训练场上带着大家演练,村东站岗的方顺跑来报告:“禀庄主,刚才见四个骑马的官军进了胡增家。”
“哦,来的好,咱们去看看。”马宇命令道:“赵伍带左队及一副弓箭两只长矛跟我去老胡家,张其带右队及两副弓箭两把长矛带绳子在村东头的路边埋伏,设下绊马索,注意隐蔽不要暴露,若有逃过来的一定不要使之漏网,一旦漏网,可能会给咱们村带来灭顶之灾。”
“有问题么?”
“没有,没有。”
“庄主放心,这个比套狼套野猪简单多了,保证没有问题。”张其信心十足的说道。
众人立即行动。
胡增家在村东头,前几天马宇带人帮助收拾了房子,院子也给垒了个小矮墙。胡增三十岁了,身体不太好,常年有病,倒是他家婆姨很能干,又是种地又是纺线织布,胡增帮着搭把手,日子也过的平平淡淡的,这几天都是靖勇军过来帮他们家收拾庄稼地。在这次黑山军屠杀抢劫中被杀了一个孩子,只剩下一个八岁的男孩。
马宇带着赵伍等人一溜小跑来到了胡增家房后,令赵伍带人绕到门口两边埋伏,一边一只长矛,若有跑出来的不要留活口。
马宇悄悄的翻过后院的矮墙,迅速的贴近房后的窗户向里看去。只见屋子里有四个官军,其中一个彪悍的执刀在厨房,守着胡增的婆姨做饭,另外三个在床边坐等开饭正在聊天。只听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似乎是个头目,他低低的说道:“一会酒足饭饱了,咱们几个就把这个婆姨睡了,然后把他们杀了,头颅带回去报个战功,也不枉咱们哥几个幸苦这一趟,是不是?”另外两个挤眉弄眼淫笑着道:“一切遵从大哥的号令。”
马宇低身转到房前,见院子里一边拴着两匹马,他将距离较近的两匹马缰绳在树上栓了个死扣,另外两匹马太远,容易暴露不便行动,他只好放弃,然后弯腰轻身靠近房门。马宇想:“只要将看守着胡增婆姨的这个官军杀死,夺刀后再进屋杀死另外三个,才有可能成功。看情形这三个都是老兵油子,尤其是那个头目模样的人,应该是个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老兵,估计有点难对付,一定要小心,动作一定要快,最好能在屋子里解决他们。”
就在这时,站在灶台旁的执刀官军,听到屋里低低的笑声转身看去,马宇趁机突然暴起,一步冲过去,左掌猛劈在执刀官军的脖子上,这个官军软软的倒下,刀还未落地,就已经到了马宇的手里。在胡增婆姨惊呆了张着大嘴的时候,马宇早已冲进了里屋,挥刀砍翻了靠门最近的一个,另一个嘴里大喝一声:“不好。”举起身旁带鞘的刀,挡住了马宇劈来的第二刀,马宇顺势猛的一脚踢出,将他贴在了墙上。
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那个年龄稍大的头目,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抓起,打在马宇的脸上,同时一脚踢翻桌子,来不及拿刀,趁马宇一滞之时,身形一闪,早已腾身跃出到了门外,马宇心中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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