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无笾笑的餍足,像饱餐一顿的猛兽,挑衅的看着卞璞。
“昨晚我很满意。”
“卞管事的买卖我接了。”
卞璞看着他脸上、脖颈上的抓痕,咬痕,相当激烈。
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找的。
“谢!纳兰盟主厚爱。”
纳兰无笾走到卞璞身边,凑近侧身说道“卞管事可否割爱,把美人送我。”
“以后有好处,我会优先考虑卞管事的。”
卞璞有点难堪,脸色黑成炭,把喜欢的女人送与他人榻上,不仅说出去不光彩。
连自己都有点恶心,无奈自身没有自主权。
恭敬道“卞某会考虑的。”
卞璞面具下的脸阴沉,迈着艰难的步伐。
房门被反锁,只能边敲门边说话。
“小虞,你……”
“对不起……终归是伤了你。”
他说什么都是无力的反驳,苍白的偿还。
月霓旌泡在浴桶中抽抽搭搭地哭泣着。
把卞璞的话当做没听到。
抽泣道“卞哥哥你走吧!小虞不悔的。”
“只是无法用这副丑态面对你。”
“小虞……想冷静冷静。”
卞璞拳头抵在门上,一下一下的捶着额头。
“好,我走,小虞不要做傻事。”
她无力的“嗯”了一声。
“卞哥哥,踏入这的第一天,小虞就明白。”
“接客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从未想过以怎样的方式。”
“更未想过真实发生时心疼,身痛,浑身上下没有一刻不痛。”
“喜欢一个人,就要把自己的身心交付给他。”
“卞哥哥,小虞不配喜欢你了。”
她的声音空洞而虚无。
让卞璞的脚步一顿,心中羞愧难当。
发疯般跑了出去,用力的捶着墙,直到血肉模糊。
月霓旌靠在浴桶里,哪里有半分难过,只有深不可测的笑。
“小月,你在谋划什么!”
她平静的表情,说着最疯狂的话。
“我以身为局,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你求一个自由。困于笼中的是我,也只会是我。”
酆馏冲过重重叠叠的纱幔,手撑在浴桶两边,害怕的看着月霓旌。
“小月,不要试图去反抗,我们反抗不了皇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