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成一家全死,早无挂念,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启唇道。
“臣确实收到镇北侯的来信,还不止一封,言之凿凿皆是谋反之心,朝里他有同伙,有八成的几率成事,臣才被他蛊惑,做出弑君大罪,臣是死罪,镇北侯也当属死罪,望陛下明鉴。”
酆镐唇瓣抽动,一家没一个好东西,如果你冰心一片,岂会被扇动。
“马夫偷窃何物?何日被赶出镇北侯府?”
马夫辩驳道“小人没有偷窃,赶出府只是对外的说辞,是镇北侯将玉牌给小人。”
指着她道“还给我看了这位小姐的画像,不惜一切代价拉拢她,事成之后,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酆镐皱眉道“你只是一介马夫,镇北侯岂会放心将如此大事交付你。”
马夫辩驳道“臣是戍边战士,后负伤,不能再上战场,才去了镇北侯府喂马补贴家用。”
酆镐头疼,将目光投向镇北侯,您老人家惹了什么货色,全统一说辞攀咬您。
对皇帝摇摇头,儿臣没招,您看着办。
她睁开双眸,移动道马夫背后,防止他偷袭,踩住马夫的腿,迅速的撩开马夫后发,后颈上有一块疤,比比大小。
问道。
“这就是你负的伤吗?不严重啊!应该不影响上战场才对?”
马夫有点紧张道“不是,小人右臂受伤,不能再负重,后颈的伤是幼时被水烫的。”
她眼睑下垂,平静道。
“是吗?那好巧哦!”
明明是用刀割了一块皮,用烙铁烫的新疤,最近几年才有的,怎会是幼时呢!
“你叫什么名字?”
马夫道“张十安。”
她眉头一挑,淡笑道。
“上天、下地、东、西、南、北、生门、死位、过去、未来是谓十方,十方之地皆得平安就是指所有的众生都平安。”
“你的父母是信奉佛理之人,知道你用包含祝福的名字去害人,他们会不会难过!”
张十安皱眉愣然,不懂她为何谈起与案子无关的名字。
她觉得张十安太淡然了,要么就是他明白十安的意思,要么他根本不能与十安的父母共情,正常人做不到如此平静。
杀手除外?
“你真的是张十安吗?你的父母精通佛理,岂会教出满口胡言的儿子?”
张十安不知如何回答,“父母”精不精通佛理他不知道,十安有这层意思他也不知道,眼前的女人为何抓着这一点不放他也不知道。
她拉过酆镐的手,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