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她肚子依旧平坦,大姨妈照常光临,单凭这两点,也不可能往那方面想。
究竟怎么回事?
洗了把脸,乔予笙被姥姥扶到客厅休息,眼见她脸色苍白,王秀兰心急如焚,毕竟是个过来人,有些事,王秀兰心里明白。忍了半天,她还是勉强问出口,“予笙,你老实告诉姥姥,是不是……”王秀兰视线垂在某处,瞳光闪烁,“你是不是有了?”
自从外孙女6岁时得过那场大病之后,这么多年,在生活起居上面,王秀兰一直对她无微不至,所以,乔予笙的身体健康状况,做姥姥的最为清楚。
乔予笙杏眼惊睁,复又,恢复如常。
“没有。”她按住胸口,否决道,“姥姥,我大姨妈昨天才来的。”
王秀兰先是一愣,尔后回过神,忙问,“真的?”
乔予笙点点头,“姥姥,你别担心,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话虽如此,王秀兰到底不太放心,她站起身,绕过沙发回到屋内,乔予笙背脊往后躺去,抬手扶住额头,还未来得及闭眼,王秀兰手里的毛毯已经盖到她身上,同时,还有样东西塞入她手里。
乔予笙拿起一看,盒子上的黑色字体鲜明,一眼便能将她眼角胀痛。
“姥姥,你这是……”
“看看总是好的。”王秀兰弯腰坐到乔予笙旁边,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乔予笙抿住唇,未再说话,那盒验孕棒握在手心,沉甸甸的,几乎压断她的胳膊。
姥姥准备这个,无疑是早就担心她会惹出些祸事。
和谈枭床事方面,乔予笙向来小心,事后避孕药回回都按时服用,从未出过任何岔子。
这次,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怀孕,但为了买老人家放心,验验又何妨?
乔予笙掀开毛毯,起身走到洗手间,王秀兰望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喉咙一阵苦涩。
她的孩子,竟被人给这样糟蹋……
乔予笙坐到马桶上,贴在内裤中的卫生巾较为干净,经血差不多快要完了。
乔予笙盯了半响,又是这种情况,她已经连续三个月经血少的不正常了。
右手的早早孕,纸盒坚硬,勒得她五指关节生疼。
沉默少卿,她顶着心底那份凝重,终是将盒盖打开。
屋外的雪,凌乱的飘上阳台,王秀兰动身前去将门窗关好,霜白的发丝被阴风吹过,在灯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
拉上窗帘,王秀兰折过身,双腿经过茶几,就听见厕所传来阵塑料盆掷地的声音。
顾不得其他,王秀兰踩着拖鞋推门进去。
乔予笙顺着墙体瓷砖滑坐在地,一屁股坐进摆放在角落的洗脸盆里,王秀兰冲过去,“予笙!”
乔予笙容颜几近惨白,眼泪逼出眼眶,王秀兰想扶起她,乔予笙两腿发软,根本使不上那股力。
“予笙,别怕!”
乔予笙盯着王秀兰近在咫尺的脸,心里涌上阵钝痛,似被针尖扎过一样,“姥姥,不可能的。”
王秀兰抱住她的头,验孕棒就在脚边,清晰的两道红杠,在灯光附着下,变得尤为滑稽。
王秀兰双手颤抖,眸底一股温热溢出来,烫得她眼睛差点睁不开,“予笙,没事的,有姥姥在。”
“弄错了,一定弄错了。”乔予笙侧脸靠在王秀兰胸前,双腿软跪于地,心中砌起的防线,有种轰然崩塌的窒息,“我怎么可能怀孕呢?这不可能!”
先且不说她每次都在第一时间吃了避孕药的,单就来月经这件事,怎么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