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必。&rdo;
&ldo;大哥,你就试试嘛?&rdo;
&ldo;酸风,我不稀罕能治好眼睛,能看见东西已经够了。多一分颜色少一分颜色没区别。&rdo;
&ldo;试试嘛,大哥,求你,小妹求你!&rdo;
&ldo;……酸风,你真让那只母鸡来啄我的眼睛?&rdo;
母鸡?
唐酸风抽动嘴角,拼命忍下狂笑的冲动,努力保持唇边的那一点正经,即使‐‐她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对,她十分赞同大哥的形容,非常非常的赞同啊。母鸡,哈哈,真是一只母鸡呀!
谁会料到,谁又能料到呢?她千思百想,脑中独独未想过那只幽‐‐
&ldo;母、鸡?&rdo;一声尖叫,来自一直在太师椅上打转,容貌略带顽皮的黑发男子。
适才众人入厅后,他慢吞吞地从厅内踱出来,一副没睡饱的样子。听他说过几句话,听得出他是个没心机的人,热络活泼,样貌神俊,却比月纬更多一份柔软,若不听口音,倒容易误会是个姑娘家。
侍卫恭敬地唤他&ldo;水尊&rdo;,而他,正是幽安鸟的主子‐‐水星骨宫的水尊,辰门。
此刻,他的肩上正伏着一只无头无脚……不,是头脚全缩在翅膀下的鸟儿,一只看上去颇显肥大肿胀、无任何神韵美观可言的幽安鸟。
辰门一把从椅上跳起,跃到唐家大哥面前,气叫:&ldo;你……你……怎么称呼啊,酸风的大哥?&rdo;
&ldo;唐松风。&rdo;轻抚小妹置于肩上的手,男子再看一眼他肩头的&ldo;母鸡&rdo;,赶紧转头。
若用这种东西治愈眼疾,他宁愿一辈子无见色彩。
&ldo;好、好……&rdo;辰门神色似顽童,竟连性子也似,众人只瞧着他跺脚,如八岁孩童般负气道,&ldo;你敢用母鸡形容我的幽安?我……我不治你的眼睛了。月纬,我不治了。&rdo;
一直未开口的雪发男子,闻言抬起低垂的俊颜。
自入厅后,他慵懒倚榻,侧肘支颊,任白如雪滑如丝的长发垂得满地皆是。龙川、风潭立在他身后,碧沙坐在他身侧,为他解下护腕,正拿着不知名的香药膏在腕间涂抹,光滑的手臂上青筋微凸,有一圈红印。
他的手,正搁在碧沙腿上。
若说他与三名侍女清白干净,唐松风打死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