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演缓缓说道:&ldo;我不会在意你的过去。&rdo;
起先还全身绷紧,现在已是全然放松,启苏儿大胆的望向图演,说道:&ldo;您总是开口闭口说我是您喜欢的人,可是我一点也没有这么觉得。&rdo;
&ldo;您听到太医的话时,那只有惊没有怒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如果是我的迪庆听到了我有了别人的孩子,他定会发怒发狂的。&rdo;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幸福回忆,启苏儿的嘴角渐渐带上了些微笑。
&ldo;王子,您绝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您的&lso;不在乎&rso;是因为心里真的没有怒气而不在乎。&rdo;
&ldo;您以您自己为中心,得到了您的爱便是您的施舍,您的&lso;垂爱&rso;。我的迪庆说过,无论再怎么骄傲的男人面对自己所爱的人,都会不自觉的为所爱的人所牵绊,牵绊住自己的行动乃至牵绊住所有的情感。&rdo;
启苏儿突然苍白了脸,惨笑一声,&ldo;如今迪庆不在了,可是他的话我深深刻在心上。&rdo;
话顿了顿,像是在小心的藏住悲伤。
&ldo;&lso;喜欢&rso;对我来说很神圣,不对自己喜欢的人绝不轻言。&rdo;
&ldo;王子,假话说多了不会因此变成真话,假话说多了,却会让自己分不清究竟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rdo;
第十五章
话音落下,过上了许久,两人都未曾说话。图演突然起身,也不发一言,扔下句&ldo;好生休息&rdo;便大步出了门。
进了院子,竟被刺得眼睛生疼,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呆呆的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有了些迷茫。
&ldo;王子……&rdo;
近侍被挥退,抬脚却往明信屋子的方向走去。立在了门口,手已放在了门上,却又抽了回。
第一眼看见便想珍惜、呵护,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可是,她说的每一句,似乎都无法辩驳。
不是嫡生长子,从小便告诉自己要成为强者。
只有足够强的人,才能入得了自己的眼,才能进入自己的视线。
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有哪一个不曾刀刃舔血、系敌将首级于马后驰骋疆场。
她是个女人,虽也是上得了战马,百十人中取敌性命不在话下,可是,在自己的眼中,女人便是弱者,女人便只是女人。
天生柔弱,注定被人怜惜。
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难道自己不知、她却那样笃定坚决,像是把他看透。
房内只有一个人的气息,虚弱地几不可闻。
转了身去,却听见房里痛苦的呻吟声,压抑着,浅浅的挠人心口。
&ldo;图演?!&rdo;
明信艰难的转过头,却看见图演阴沉着脸坐到了床对面的木榻上,立刻咬紧了牙关,再不发出任何一声示弱的痛苦喘息。
图眼的目光落在了明信身上毫无章法缠着的绷带上,微微挑了一双美目,问道:&ldo;太医不曾给你看伤?&rdo;
明信轻哼了一声,道:&ldo;我明信只是卑微一个督赞,哪里敢惊动给王妃看诊的太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