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莹脸都青了。
什么叫这次真的没害你?我什么时候……
至少在明面上,我从未害过你好吧!
“那下毒到底怎么回事?”杜启振脸色沉沉。
杜诗音道:“是这样的,我要将血玉簪送给妹妹,结果妹妹和姨娘都不肯收,还满脸惊恐。我便戏言:她俩这做派,倒像我将这簪子浸了毒,要害妹妹似的。”
说完,她又拉着杜启振的袖子轻轻摇:“爹爹,您是知道的,我自小便疼爱妹妹,又哪里舍得用毒簪子害她?姨娘这般疑我,可真教我伤心呀。爹爹,你快帮我解释解释嘛。”
杜诗音的声音温温软软,带着撒娇般的央求。
可听在做贼心虚的母女耳中,就全都是别有心机!
自小疼爱妹妹——送簪是寻常事,但她们忽然不收就很蹊跷;
姨娘疑我——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暗示她们母女不安好心;
求杜启振帮忙解释——这是在暗示要彻查。
好家伙!
字字句句都在置她们母女于死地!
林婉莹慌了。
“老爷,我不许兰儿收,是因为大小姐如今贵为王妃,一应吃穿用度规格早已与兰儿有天壤之别,兰儿怎能僭越呢?”
她选了个最安全的说辞,打算将这件事轻轻揭过。
可遇上杜诗音的事儿,杜启振却没这么好糊弄了。
他脸色沉了下来:“我赠音音此簪子,她还待字闺中呢。林氏,你找借口也找个说得过去的!”
“主、主要还是太贵重了。”林婉莹又找补,“我怕说太贵重,又惹老爷您嫌我穷酸气,这才找了托词。”
杜诗音微微垂眸,眼底笑意一闪而逝。
血玉簪自然是贵重,可杜诗兰平日从她手中哄走的别的东西,难道就不贵重了?
一尺千金的鲛人纱成匹拿走;半人高的墨玉奇雕整个抬去,这些哪样不比这小小血玉簪贵重?
杜启振眯了眯眼,神色真正冷肃了起来。
“确实贵重,我没记错的话,此簪还是林氏你揽给你娘家人办的差事。不过,我寻思,再贵重也不过八千两,比万金一匹的鲛纱还差点意思。”
“怎么鲛纱就不嫌贵,此簪却嫌上了呢?”
一说到娘家包办,林婉莹的脸色就有点绷不住了。
杜启振冷眼看着,沉声呵道:“来人,把这血玉簪子拿下去验验,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林婉莹是知道杜启振手段的,这血玉簪也根本经不起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