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知不觉眼神相撞,持续良久,各怀心事。
“沈既白?”楚怀夕讷讷问道。
“别叫我沈既白。”
少年的声音清列,还带着些许沙哑,目光灼灼,紧贴着娇唇的拇指力道也重了些。
“不是说好,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就叫我逐晖吗……”
闻言,楚怀夕的耳垂瞬间灼热起来,她沉默了片刻,将目光移开。
“逐晖……”
沈既白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便将手松开,脸上难得浮现出浅淡的笑意来。
他看了一眼自己桌子前还未动过的糖水,下意识地便推向了楚怀夕那边。
“这份也给你吃吧。”
“给我?”楚怀夕被沈既白这么一番操作弄得有些懵,“不了吧,我吃不了这么多……”
虽然她很爱吃,但也没有那么能吃……
“如果你下次还想吃,就告诉我。”沈既白眉目淡淡,“我再带你过来。”
楚怀夕愣愣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又察觉哪里不对劲,又摇了摇头。
“不用这么麻烦的,既……逐晖哥哥……”她眼睛笑得眯成了两条小月牙,“我六哥哥比我还爱吃糖水,他每次都会给我带的。”
对不住了啊,六哥哥……楚怀夕心里暗暗道。
“你说楚淮之?”沈既白思索了片刻,突然道,“他最近怕是没有那时间吧。”
“前些日子月末考核,他和陈隽拿了不合格,恐怕现在还在太学补习。”
月末考核?
这事儿楚怀夕倒是不知道,难怪昨日她回到家中,一直都没有看见楚淮之那货呢。
原来是课业不合格……
“这事儿六哥哥倒是没提过呢……”楚怀夕尴尬笑笑,妄想缓解气氛。
“那太学现在还能让人观摩吗?”
楚怀夕突然问道,她每回都是路过太学,从未亲身进去看过。
这可是大夏朝的最高学府啊,里面一定很雅观,书香气十足吧!
“观摩倒是可以,一般太学学子或是夫子,都是可以携带家眷进入的。”沈既白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这样子啊……”楚怀夕若有所思道,“那要是我哥哥在便好了,那我就可以进去看看了。”
不过如果是楚淮之,他应该不会愿意带自己进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