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后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余琢对不对,护卫队会了解有哪些人知道猫科动物的具体数据,余琢一定说了我,那怕他们汇报的时候我兽化成蛇,只要我去就有嫌疑,有嫌疑乌家人就不会坐视不管。”“还有一个是谁?破译绝密文档和我禁制的人是谁!!!”靳介吼出来时,眼尾落下一颗无知无觉的泪。靳尚眼神被勾着从灿金的蛇瞳到汗濡湿的额角,最后落到玉雕般玲珑精致的耳朵。“哥哥,你别说了。”他垂下暗沉的眸,喉结上下滚动,喑哑的说。“你要毁了我和乌行越!”“你又想关住我,做你的梦吧,你关不住我了。”靳介经年的沉疴顽疾在罪魁祸首面前展露无遗,他们流着同样的血,也曾痛彼此所痛,如今反目,兄弟情深到头来你死我活。他说累了,也打不过同为超s的alpha,也狠不下心真的对亲弟弟动手,索性扭过头看着手腕处来自靳尚的鲜血。恐怖的愈合能力应该让血不再流,说不定新鲜的肉正包裹着子弹头在生长,他加诸给他的痛,他以另一种形式报复回去。真是谁也不欠谁啊。这场危机来去匆匆,来时晴天霹雳,可最后却被轻轻放过。常怀君让司机送他去军部医院,路上联系了柳获、孟擎还有余琢,得知三人早被释放,便叫上一起去医院看看乌总。乌家的亲朋故友、合作对象、还有上司下属络绎不绝,把整个病房围得水泄不通,几人压根挤不进去,在人群边缘探头,决定等等再来。余琢坚持在走廊给他们占位置,其他三人也不强求,找了医院天台咖啡厅聊起这两天的事。乌家人在外间应酬来来往往的客人,乌行越关了门在里面拿着手机发呆,屏幕显示正在自动连拨老婆的电话,他从清醒就开始打,两三个小时过去,不知打了多少个,就是没人接,他的父兄瞒着事,不肯告诉他靳介怎么了。他记得上班前靳介给他挑了领带挽了漂亮的结,说晚上亲自下厨做好吃的等他回来,现在他回来了,做饭的人没了消息。乌行越根本不敢想人到底去了哪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被打了三针强化后镇定药剂,大哥二哥又在外面亲自守着,试了几次根本出不去。“靳介。”他手指划过屏幕上的那个名字,左眼皮轻微跳动。兄妹“哥哥怎么不说了?”靳尚伸出蛇信极为不端的濡湿了靳介的耳朵,诡异的安静过后,哥哥抬头把他撞得眼冒金星,趁机挣脱了出去。两把枪对准了他的脑袋和心脏。靳尚也站起来,巨大的蛇尾巴有两处不起眼的弹痕,他取出手绢擦拭手上的血迹,说道,“加上这三颗,哥哥已经在我身体里留下七颗子弹了。”“把东西给我。”靳介平静的看着靳尚笑出酒窝的脸,心下悚然。“怎么哥哥出来了不直接去找乌行越解释?”靳介握紧了手中的枪,估算着一枪打掉对面人的嘴的概率。“是怕他不相信你对吧。”“还有,哥哥承担不起小秘密被拆穿的后果。”“你住口!”靳介手指一滑,子弹擦着靳尚的脸过去,这次只擦破了皮,血丝都没出来。“哥哥,你不要怕呀。哈哈哈。”“我们可不像乌行越会怀疑你,我们也不会逼你说你的小秘密,我们只会爱哥哥……”“你住口!”“好好好,我住口,哥哥别怕。”靳尚双手作投降状,悄无声息的滑到靳介的背后,握住了他瘦削的肩膀。“哥哥不要怕,乌行越只会欺负你,只有我才会对你好,只有我们才会对你好。”血色的蛇尾小幅摇摆,像朵巨型尸花泰坦魔芋在蛊惑猎物,空气中飘来一股沉闷的腐尸味,和靳尚的薄荷信息素中和,悉数附着在靳介裸露的皮肤上。樟脑草信息素感知到了危险,以急剧窜升的温度提醒身体主人。但靳介像是感知无能,整个人保持着射击的姿势盯着前面,根本没管已经缠住他全身的红尾巴王蛇靳尚。“哥哥别怕。”靳尚轻声对着哥哥的耳朵说话,生怕惊醒好不容易着道的人。嘴巴顺着耳朵来到颈动脉,悄悄张开嘴露出一双细长的毒牙,刺进散发着浓郁清凉味道的皮肤中。意识到什么的靳介已经来不及挣扎,浑身一软,栽倒在靳尚身上。“哥哥宁愿闯死地也不相信他的alpha会信任他。真是有意思。”一道沙哑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这女声一结束。就见靳尚的红尾巴消退成黑色无力的下滑,他双手抱紧被他卷住的哥哥,自己垫底下才没有摔到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