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其他,比如无法获得正常的亲密关系、周围环境有压力、意外的刺激等等,目前还在探索中。军部有专门的设备可以查出原因,能够提升治疗成功率。”乌行越按了按额头,犹豫着还是把关键的信息说了出来。“我,我今天不小心沾到了其他oga的味道,他质问了我,接着就变成了这样。”顾医生面露不悦,“三少爷,您应该早一点告诉我的。”靳介蜷缩在满是白花蛇舌草的泥土上,梦到太阳变成了一朵怒放的白玫瑰,香味成了普照万物的光线,切割着他的鳞片。夜晚也不放过,歹毒的花瓣伪装月色,和他藏身的草滚到了一处。现在什么东西都能伤害他了。他这样一只黑白花的宠物蛇,被夺走庇难所后,当晚就被扯成碎片,只有一点骸骨留在原地警示着还想在这里寻求庇护的黑白花。被撕扯太痛苦,靳介拖着被凿穿的身体睁眼。又是好大的太阳,占了三分之二天。又是数不清的白玫瑰,镶着眼花缭乱的金边。蝉声嘶力竭,他躲在一个刺的后面,看见两个人在拥吻。比热恋还要热恋,比不渝还要不渝的吻。他看到世界已到尽头,时间倒拨回宇宙大爆炸的前夜,两个原子旋转着旋转着,轻轻碰出一个永恒。他背对永恒独行,转身的时候扔掉了眼中的群星。靳介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乌行越有力的双臂,以保护者的姿势,让人觉得无比安全。草的味道浓烈到泛苦,可他小心挪动着把自己埋在苦的源头,让它们消解着自己的疲惫。乌行越还是被惊动,打开了床头灯,把往被窝深处钻的靳介拉到了光下。眼睛已经恢复成人的样子,迷茫的望着空气。乌行越又把手伸进靳介的嘴里检查他的牙齿,靳介很不愿意,像被冒犯的小动物。于是他尝试着亲了亲小动物的额头,果然不再动。手指摸到了一排整齐的牙齿,只有四颗尖牙依旧锐利。乌行越凑近看了,是正常的属于人的牙齿。他想亲亲被沾湿了一点的唇,却被躲开落到嘴角。记忆中靳介从没有拒绝过他,原来他很不习惯。乌行越想下去倒杯温水,他想和靳介好好谈谈。“你要到哪里去?”又是那种声音尖锐的质问,已经坐到床边的乌行越赶紧转身,看到靳介眼中红光流转,酝酿着灾难。他赶紧说:“我去倒杯水,靳介,我们谈谈。”没想到这句话触怒了刚醒的oga,“谈什么,你要和我谈什么,谈离婚吗?然后去找你的初恋,那个阴魂不散的余琢。”静谧空荡的房间被刻薄的话搅烂,连同着两人的心一道渗血。争吵二(吵个der,打情骂俏罢了)乌行越停止了释放安抚信息素,森然道,“靳介,我给你脸了是吧。”他不知道自己是被前半句话激怒还是被后半句话,总之,他此刻扼住这个该死的人的脖子,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求生的本能让两个超s彻底乱了章法。靳介又在乌行越已经结痂的手上留下了伤——他扯下了alpha的一块肉,控制着指甲往更深处钻。乌行越吃痛放开了手,立马被靳介一拳揍到床尾。他以前怎么会以为这个o娇娇弱弱,妈的,还带招。随手擦掉鼻血,接着单臂抵挡住oga扑来的冲击,反手把人按在身下。蛇眼睛又出来了。看着那个漂亮的带着点深红的竖瞳,乌行越满不在乎的想,行吧,今天我就好好练练你这条黑白花。靳介是真的按照对付死敌的标准对付乌行越的。被按在底下,就露出尾巴缠人脖子。还好乌行越及时插了一个手进去,否则真的会被勒断脖子。精准的戳到蛇尾巴尖脆弱的地方,稍微一使力感觉到蛇身震颤,随即挣脱了束缚。靳介想必没吃过这种痛,倒在床上爬不起来。睡袍大散,脖子的红色指印在白瓷样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乌行越想该结束了,过去抱人,不小心把颈动脉暴露在了靳介的嘴下。他是真咬。牙齿割开皮肤,一寸寸刺进最重要的血管,很快就会有一场血色烟花,带着温热。乌行越抚着靳介的背,他有数不清的方法救自己,但危急关头没有用。手按上那头有些长的黑发,很喜欢这种粗粝柔顺的触感。他拍着他的头,用动脉血去安抚发狂的动物。靳介凶狠的咬,让乌行越破了点皮。温热的血全被他卷进肚里,到后来叼住alpha的喉结又舔又吮。“不吃我了?”乌行越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