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窗,靳介被医生护士团团围住。他刚来的时候,哥哥一个人孤零零的缩在拥挤的临时病房,浑身高热,脸却青白冰凉,他找了温水擦了好一会儿,才让哥哥摆脱了这种吓人的脸色。他的哥哥,因为已经有了alpha,所以他这个亲弟弟没有办法做决定。靳尚站起身来,怨毒的眼神让乌行越微微皱眉。这就是哥哥的选择,一个年轻愚蠢的情人,他到现在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医生很快出来了,对着两人问:“那位是病人的alpha。”“我。”乌行越眼皮一跳,出声回答。“那你跟我来吧。”医生抬脚就走,示意乌行越跟上。两人走进问诊室,医生把门掩上,坐下一边开药一边对乌行越说靳介的病情。“结婚多久了?”“不到一年。”“一周夫妻生活次数是?”这种问题……“最近两周没有,以前,大概3-5次的样子。”乌行越没功夫计算这个,他经常很忙,要么不做要么把靳介往死里做。医生没有说什么,正调出他们的契合度报告,看到最后的数字嘶了一声,“您没注意到你的爱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到底怎么了?”乌行越不耐烦的问。“是这样,在病人的腺液中,我们检查出占比85的高浓度抑制剂残留,它的完全代谢周期是一年,所以病人应该是最近一年注射的。”“所以我问了你们的婚龄。”“你们夫妻生活也算正常,契合度这么高,你都没注意到你的oga特殊时期在注射抑制剂吗?”医生的问题,让乌行越感觉到脸皮在烧。他真的没有注意到靳介的发情期,靳介也从来没有说过。等等,乌行越突然想到了什么,也许靳介不是没有说过,而是自己没有在意。刚结婚哪会儿,他习惯性不接靳介的电话,甚至拉黑。家也是大半个月才回去一次,根本不会在意家里人的死活。要不是那次易感期……“是因为抑制剂……”医生点点头,“我这里开个全检,病人的情况有些不一样。”诊断乌行越回到病房,靳尚还坐在外面,手撑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靳尚你先回……”“住嘴!”什么东西,靳尚厌恶的瞪了一眼站他前面的人,也配命令他。乌行越忍了又忍,不再理会这个神经病,转身进到病房,并拉上了玻璃窗的深蓝色帘子。病床上的人虚弱憔悴,苍白着一张脸陷入昏迷。乌行越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才发现这温度高得灼人,再一摸其他地方,除了脸其他地方都像开水灌进血管那样滚烫。乌行越赶紧释放安抚信息素,很快白花蛇舌的味道占满了房间,甚至溢到外面,叫靳尚闻到,。靳尚那张脸霎时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仅存的理智支撑着他离开这个病房门口。电梯一路往下到了停车场,在司机反应不及的时候,靳尚一脚踢爆了车灯。而这些,病房里的两人并不知道。乌行越正拉着靳介的手,感受着随着安抚信息素释放而逐渐正常的体温,心里愧疚稍减。“高浓度抑制剂。”“靳介。”他喃喃两句。乌行越用过高浓度抑制剂,在二次分化的头两年,冰凉的药剂能瞬间控制住会折磨死人的高热,但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注射这种东西。因为它是给畜牲用的,完全兽化的超s,是被本能驱使做尽不可饶恕之事的禽兽。用高浓度抑制剂麻痹暴虐的腺体,强制进入长达七天的休克期,过载的腺体能量会维持基本的生理机能,这七天有人可以度过也有人不能度过。“靳介。”乌行越小心翼翼的唤,没有得到回应。超soga的高热期三月一次,靳介嫁过来这么久,至少也有两次。都是靠抑制剂过的吗?然后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静静躺七天。他以前是怎么对他的,随便晾着。尝到了他的滋味后,把人当发泄的玩具,只顾自己舒服。靳介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缓和了,又因为余琢的事难过,自己还凶他,让他滚。乌行越总算明白了爸爸说的话,这是他的oga,说了想和自己好好过的。对不起,乌行越在心里说,真的很抱歉。下午4点,江中明和跟乌行越联系过的医生汪楚一起来到病房外,手里拿着病历本,只有他们两人。乌行越给他们开门,两位医生老远就闻到一股信息素味道,进了房间味道更甚,要不是佩戴了特殊口罩,怕是撑不了太久。“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