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叔叔,你要小心。”
“四周很危险,王喜年。。。不,“它”比鬼怪还要恐怖,咳咳咳,韩叔叔,莫要发出太大声响。”
“它会用法术,它已经不是人了。。。”
薛书剑催动阴狗,燃烧灵气,让其透出一股温暖,靠近韩火盛。
他似乎感受到了那股温暖,四处摸索,总算找到了薛书剑的方向。
“对了。”
“韩叔叔,我就要死了,我能求你办件事情吗?”
阴狗走上前,拍拍床铺,算是答应。
韩火盛急忙从贴身衣衫间取出一沓符箓,不小心扯到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薛书剑低下头,望见那沓符咒已被鲜血染湿,依稀可见其上墨韵。
“求你,在每年抽出一日,将一张符箓烧在一座名叫青山的山峰上的破旧道馆门口。”
“有个道士和我讲过,这枚符箓烧在道观门口,化作齑粉四处飘散,可以保师傅在黄泉路上平平安安。。”
少年已经失去了触觉。
自然感受不到手中符箓已经被鲜血打湿,烧不成了。
阴狗又拍拍床铺。
少年像是彻底放下心来。
“谢谢恩公,如果有来生,在下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恩公。。。”
“对了,小心王喜年。。。”
“不,他已经不是王喜年了,他是诡异,他挖走了我的眸子,他是妖怪。。。”
“恩公,快走吧。”
少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嗓音带着哭腔,他大吼起来。
“快跑!快跑!不要再回来了!很危险的!!”
少年大吼。
薛书剑只得照做,操控阴狗奔出马车。
良久。
四周,薛书剑留下的最后的一点余温也散去了。
一片漆黑中,少年用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
这个一向组线条,口无遮拦的山野出生少年无声哭泣起来。
遥想起来。
上次这么哭,还是师傅走了那天。
那年有雨。
只是可惜,此时,我双目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