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韩川起床时,看见杨姝颖的卧室门开着,人不在;餐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小爹爹,小惠嫂嫂托我去给汉洋哥送件棉衣,我先出门了;锅里有馒头,我还煮了豆浆,祝小爹爹吃得愉快!
后头附了一张笑脸,另有一句话:祝小爹爹今天开心一整天!
看完字条,韩川的嘴角不自觉的就弯了;馒头虽然没什么卖相,又偏甜,但韩川还是吃完了,然后心情愉悦的去了公司。
“洋哥,好久不见!”杨姝颖笑呵呵的坐在那里,看着柳汉洋说。
要不是习惯了这丫头的没心没肺,柳汉洋一定会咒骂对方——笑得这样灿烂是在幸灾乐祸吗?!
“笑什么笑?”尽管知道她是个善良的人,柳汉洋仍免不了训斥了她一句,说,“你见过谁来这里能笑得像你这样开心的?”
“噢!”杨姝颖闭上嘴,鼓了鼓腮帮子说,“对不起!”不笑了,抬起头,正经道,“小惠嫂子说,上回送给你的棉衣,现在穿还是太厚了;回去又赶了一件稍微薄一些的,让我给你送过来,嫂嫂对你好吧!呵呵!”
闻言,柳汉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大麦要我谢谢你!”
“啊?”杨姝颖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说,“一点小事,不用记在心上!”
怎么能是小事?柳汉洋心平气和下来,知道日行一善有多么可贵,特别是对他们这些身处泥泞沼泽的人来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自己只有一块钱的情况下,还愿意分一毛钱给别人的!
柳汉洋曾受狱友大麦所托,让家里人去看看自己年幼的女儿;柳汉洋和杨姝颖提了一句,只是要她去看看人还在不在;不想杨姝颖竟每年给了那小姑娘一笔钱,供她上学,又经常寄去生活必需品;
这些事情,之前大麦和柳汉洋都不知道,直到最近有人来看过大麦,跟他说了一些事情,还有他女儿——欣欣——的近况……
“大麦说,要我谢谢你隐瞒了他坐牢的事情,让他女儿不用因为有他这样的父亲而感到自卑。”柳汉洋继续说道,“还有,他谢谢你给钱让她女儿上学,这份恩情,只要活着,他都会记在心上。”
“哦哦,不用这么麻烦。”杨姝颖颇觉得不好意思,实际上,自己做的也是有限,自己买着口红、香水、首饰,但给欣欣的并不多,想到这里不免脸红道,“不说这个了。”
“你那禽兽叔叔有没有再找你麻烦?”柳汉洋板着脸问。
杨姝颖沉默着想了想,说,“没有,最近他们没有再出现过呢,谢谢你,汉洋哥!”
“要保护好自己!”柳汉洋再三交待说,“我现在不可能保护你,所以,你只能靠自己。”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杨姝颖道,“真的,我不会一个人乱跑,他们总不能杀到我家来吧,你放心!”
“嗯!”柳汉洋似乎不想再聊,再看了杨姝颖一眼,说,“不要总做好人,你开个奶茶店能挣几个钱,对自己好点!大麦的女儿,你供得起就供;供不起,大麦说了,不会怪你,他已经很感激你了。”
“知道,知道!”杨姝颖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人家不谢她,也就算了;被这样一谢,日后杨姝颖就算是要卖血,也得供那小姑娘上学,直到她父亲回家,或是她成年为止。
“你回去吧!”柳汉洋对杨姝颖说完,便示意狱警将自己带回去。
“洋哥再见!”杨姝颖站起身朝他挥手,又说,“嫂嫂说下周来看你。”
闻言,柳汉洋的脚步停滞了两秒,终是什么也没说的回去了。以前,他觉得五年都过去了,十年也不会太长,但现在,他不这样想了,再过十年,叮叮和铛铛都十几、二十岁了……
柳咏泉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究竟是谁对自己下的手;思来想去,自己近来,只约过杨姝颖那个小贱人,而且还被那小贱人捅了一刀;
如果那人对自己下手,是为杨姝颖报仇,那,那个人究竟是谁?自从杨咏廉失踪,他的一双老父母,也相继离世;之后杨姝颖的亲叔叔、姑姑们,走的走,散的散,杨姝颖和她弟弟跟着寡母——崔翎——生活……
崔翎?柳咏泉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崔翔?那小子也算是个人物;想来,如今杨姝颖唯一的倚仗,也就是她这个小舅舅了……
不管是不是崔翔,自己不能白挨一刀,平白受辱!柳咏泉在心里暗下决心,必须扳回一局!
韩川休了一周的假,郑元彬在公司都找不到人说话,这会儿见到表兄,立刻开始吐槽韩梓晨在大舅舅跟前,是如何的谄媚、小人行径!
“酒店名字拟好了吗?”韩川闲闲看了他一眼。
“不就用‘江城一品’吗?“郑元彬道,”我觉得大嫂这名字取得挺好的呀!“
……韩川又给了表弟一个眼神,你自己去体会!
“不是!“郑元彬无奈,想了想又说,”这取名无非两条路可走——大俗即大雅——俗的我倒有一个……“,看了看表兄,见他没有意见,才继续往下说,”叫‘酒肉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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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韩川翻阅文件的手僵住了,抬眼看表弟,无语……
触及表兄目光,郑元彬怂了,咽了下口水,说,“我本来想说‘酒色馆’的,酒是色中媒嘛……”
“随你!”韩川只能放弃了,继续翻阅文件,说,“只要能在合法的范畴内盈利,你愿意叫它什么,就叫什么!”追求利润,永远是经商者的王道。
午饭后,韩老太太又给杨姝颖送了餐点来,还招呼朱琳先过去吃;这下杨姝颖想劝奶奶别再送餐都不好开口了:搞得自己见不得奶奶对朱琳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