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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第1页）

&ldo;行。&rdo;

他默默无语地朝加布里埃尔街驶去。若赛特把手搭在他的衣袖上：&ldo;是你把那些材料烧毁的？你看了吗？&rdo;

&ldo;看了。&rdo;

&ldo;到底有些什么东西？肯定没有我的见不得人的照片吧。&rdo;她声音不安地说，&ldo;从来就没有人给我拍过见不得人的照片。&rdo;

&ldo;我不知道你说的见不得人的照片指什么。&rdo;他似笑非笑地说，&ldo;你跟那位德国上尉在一起，你十分漂亮。&rdo;

她什么也没有说。若赛特还是若赛特，没有变。但是透过她，亨利重又看到了照片上那位喜笑颜开的漂亮女郎，她开心过度，对一切灾难都无动于衷。然而从今之后，她将永远置身于灾难的重围之中。

他停下小车，跟若赛特一直走到大门口：&ldo;我不上楼了。&rdo;他说道，&ldo;我也累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做。&rdo;

她惊恐不安，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ldo;你不上楼？&rdo;

&ldo;不。&rdo;

&ldo;你生气了？&rdo;她问道，&ldo;你那一天还说过不生气，可你现在生气了？&rdo;

&ldo;我没有生气，那个家伙爱你，你也爱他，这完全是你的自由。&rdo;他一耸肩膀：&ldo;也许是因为吃醋，反正我今晚不想上楼。&rdo;

&ldo;随你。&rdo;若赛特说道。

她朝他凄楚地一笑，揿了揿大门的按键。等她消失之后，亨利还久久地凝望着那扇灯光明亮的窗户。对，也许纯粹是因为嫉妒，要他今晚搂着她睡觉，他实在无法忍受。&ldo;我不近情理。&rdo;他心里在想。可情理与此毫不相干，谁也不会出于情理去跟一个女人睡觉。他离去了。

第二天亨利邀朗贝尔一起吃晚饭时，他还是气呼呼地板着面孔：&ldo;对不起，我有事。&rdo;

&ldo;那明天？&rdo;

&ldo;明天也有事。这个星期我每天晚上都有事。&rdo;

&ldo;那就下个星期吧。&rdo;亨利道。

无法对朗贝尔解释清楚为何未能早点儿请他，可亨利决定稍等几天再请，朗贝尔一定会对他如此恳切而动心的。他一边上楼，嘴里一边在反复斟酌着一句话：希望能说服朗贝尔。恰在这时，迎面碰到了塞泽纳克。

&ldo;哎唷！你在这儿！&rdo;他亲切地说，&ldo;你情况如何？&rdo;

&ldo;没有特殊的变化。&rdo;塞泽纳克答道。

他发福了，远不如以前漂亮了。

&ldo;你不再上楼呆一会儿？已经很久很久没见面了。&rdo;亨利道。

&ldo;今天就免了。&rdo;塞泽纳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