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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第2页）

&ldo;你们好，这一伙酒鬼！&rdo;她快活地说，&ldo;你们可以为我的健康干一杯，我值得你们为我祝酒！&rdo;她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态看了看我们：&ldo;猜一猜我做了什么事？&rdo;

&ldo;到底什么事？&rdo;亨利问道。

&ldo;我去了巴黎，为你们报了仇雪了耻：我打了朗贝尔耳光。&rdo;

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ldo;你在哪儿碰到他的？事情的前后经过是怎么发生的？&rdo;亨利问道。

&ldo;呃，我去了《希望报》。&rdo;纳迪娜自豪地说，&ldo;我闯进了编辑室，他们全都在，有萨玛泽尔、伏朗热、朗贝尔和许多新进去的人，一个个脸色难看极了，那场面看了可真叫人发笑！&rdo;纳迪娜咯咯笑了起来：&ldo;朗贝尔直发愣，结结巴巴地说了点什么，可我不容他解释。我对他说：&lso;我对你负有旧债，我很高兴你给我提供了向你还债的机会。&rso;说罢我便挥手朝他脸上搧了过去。&rdo;

&ldo;他怎么样了？&rdo;亨利问道。

&ldo;唉！他做得很体面，&rdo;纳迪娜回答道，&ldo;他摆出一副威严的气派，我急忙走了。&rdo;

&ldo;他没有说我的事情可以我自己去干？若我是他，我肯定会这么说的。&rdo;亨利说道。他不愿意臭骂纳迪娜，可他心里十分恼怒。

&ldo;我没有听他说了些什么。&rdo;纳迪娜说道。她带着几分挑衅的神态扫了大家一眼：&ldo;怎么了？你们都不对我表示祝贺？&rdo;

&ldo;不。&rdo;迪布勒伊说，&ldo;我并不觉得你做的事有多灵。&rdo;

&ldo;可我觉得这很灵。&rdo;纳迪娜说，&ldo;我从那儿出来后见到了樊尚，他说我是个了不得的女人。&rdo;她以报复的口吻补充了一句。

&ldo;如果你想要做广告，那你这一手算成功了。&rdo;迪布勒伊说道，&ldo;各家报刊马上就会大肆宣扬。&rdo;

&ldo;我才不在乎什么报纸呢。&rdo;纳迪娜说。

&ldo;看你不在乎做出的事情。&rdo;

他们充满敌意地瞪着对方。

&ldo;要是您高兴别人往您身上拉屎撒尿，那您活该。&rdo;纳迪娜气愤地说，&ldo;我可不乐意。&rdo;她朝亨利转去身子：&ldo;这一切全都是你的错。&rdo;她劈头说道，&ldo;你为何去跟别人谈我们自己的事情？&rdo;

&ldo;哎哟，我没有说过我们的事。&rdo;亨利说道，&ldo;你完全知道所有人物都是虚构的。&rdo;

&ldo;算了吧！你的小说里足足有五十处与爸爸或与你完全吻合，我也清楚地看出了有三句是我说的。&rdo;她说道。

&ldo;说那话的人与你毫无联系。&rdo;亨利道，接着一耸肩膀：&ldo;当然啰，我展现的是今日的人，他们的情况与我们所处的境地相差无几。可这样的人有千千万万，并不特指你父亲或我自己。恰恰相反，在许多方面，我笔下的人物与我们毫不相似。&rdo;

&ldo;我当初没有提出反对，是怕有人又会说我无事生非。&rdo;纳迪娜尖刻地说，&ldo;可你以为这让人愉快？别人放心地跟你交谈，自以为受到了平等对待，可你却在观察别人，暗暗地在心里做笔记；别人向你倾吐，是为了忘掉那些本来微不足道的事情，这可倒好，哪一天看到自己说的那些话都变了白纸黑字。我把这叫作背信罪！&rdo;

&ldo;谁要写一本小说，就不可能不搜集发生在周围的一些事。&rdo;亨利说道。

&ldo;也许，那跟作家就不该多来往。&rdo;纳迪娜气呼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