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飞花应了一声,又像鬼魅一样消失在夜空中了。
霍枇则是转身走了几步,走到了床边。一头栽倒下去,睡了个昏天黑地。
霍枇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到了晌午的时候了。
简单洗漱一番之后,这才出了门,住在隔壁房间的胡桃许早已出去许久了。
霍枇闲来无事,便在这太守府中逛了起来。
这处府院面积虽大,里面的装点倒是简朴,与朝阳城内那些官员家中比起来,那可是差的远了。
霍枇无聊地抬腿踢着院里的石头子,石头子被她踢的一蹦二蹦地弹出去。
霍枇突然停下来,她想起,灵州这地方穷归穷,确实有一点,在通州志里面有记载,这地方在多年以前,似乎盛产铁矿。
这下好了,她有事可做了。
秋日的天黑的早,很快就入夜了。
在灵州这样的边陲小镇上,男人们唯一值得去消遣的地方当属艳香楼了。
“天黑了!”
“夜深了!”
“姑娘们!该起来做活了!”
艳香楼的老鸨扯着嗓子冲着二楼喊话,喊完了却发现门口的招牌还没支起来,顺手拎住了一个旁边的小厮训斥道:“怎么回事啊!养你们这些懒鬼有什么用!门口的条灯都没亮起来!不知道的人家还以为咱们艳香楼今晚不开门了呢!”
艳香楼的老鸨姓张,不喜欢人家叫她妈妈,觉得自己还没有那样老气,于是平时大家都叫她张姐。
“张姐,张姐,小的想着先擦地,这不是忙忘了……”小厮连忙解释道,见张姐面色不善,立即说道:“……我这就去了,这就去了!!”
张姐这才松开了小厮的衣领,小厮只觉得脖子一松,立即识趣地连滚带爬奔向门口去,支招牌去了,这匆忙间还差点儿撞到一位新来的客人。
“哎!你这……”这位新客眼急手快地躲了过去。
“混账东西!走路不长眼!!差点撞着客人,看不见吗?”张姐才骂完人,转脸看着这位衣着华丽的陌生面孔,立即展开笑容迎了上去。“哟、哟、哟,这位小公子怎么生的如此俊俏,您是第一次来店里吧!就一位?”
“就一位,要一间雅室,上两壶好酒来。”胡桃许皱着眉头,用折扇轻轻推开了想要挽住他手臂的张姐。
张姐一看就知道这位怕是眼光高的很,寻常的脂粉怕是入不了他的眼了。
“来人吶!领这位公子到二楼上房去!!”
“好勒!这位爷,您这边请……”张姐话音刚落,立即有一名青衣小厮走到跟前来带路了。
胡桃许坐到二楼雅间里,才端起杯子,就有一人推门进来了。
来人衣衫轻薄,倚在门边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是个俊秀的公子,笑容更盛,反手将门给关上了。
来人是艳香楼的花魁,名为春姬,张姐怕别的丫头毛毛糙糙的伺候不好贵人,便直接喊了花魁送来了,她扭着纤细的腰身,晃荡着两捧白盈盈的波涛,就朝着胡桃许的身上靠过去,嘴里还喊道:“公子~……怎么一个人喝酒啊,今夜就让奴家陪您一醉方休可好……”
胡桃许面上没什么情绪,坐正了身子一动不动,就好像身旁别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