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太过,就会变得危险异常,偏偏眼下那颗泪痣无辜脆弱,点燃了所有危险信号,烧光别人的防备,蒙蔽在她的容光之下,直接缴械投降,甘愿赴死。
晏惊寒从他的脸上移开目光,聂月偏又凑过去,摇椅再次小幅晃动起来。
晏惊寒冷笑:“我是想我给你睡?还是直接把心掏给你?怎么样才会让你觉得你成功了?”
聂月收回目光,手不老实的牵上晏惊寒衣角,一点一点往里钻:“哥哥想要给我什么,我就要什么。不挑的。”
晏惊寒觉得跟她根本说不通,不如直接摊牌:“你只想要惹怒我,让我忍无可忍闹开到长辈那去,然后你就可以和我离婚了。”
晏惊寒早就有此猜想,从没说出来。
可现在看着聂月听完这番话后,尤善伪装的嘴脸满是错愕,连虚与委蛇都忘记了。
晏惊寒心就凉了,他知道自己的猜想被证实了。
原来他从来不是猎物。
他不过一枚棋子。
晏惊寒的心难受得一呼吸就会痛,他强忍着,声音都变了味道:“是么?你要的从来都不是我,你要的一直都是提前和我离婚,对吧。”
最后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无比肯定的陈述。
聂月的动作真切的停顿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木头似的人心里装了块镜子,不声不响其实什么都知道了。
不过被戳穿的聂月也不心虚,停顿一秒之后立马恢复正常。
当了这么多年的骗子,要是这点小事都不能应付,还算什么专业人士。
“你会么?”聂月仰头看着晏惊寒,眼里满是柔情蜜意,仿佛眼里只有他一人。
“我会,所以你也不用装了。”晏惊寒移开目光,不想被她看穿他的痛意。
“为什么会?”聂月不依不饶的追问。
“海明上市已经提上日程,很快就可以离婚,你很快就能心愿达成。”
正值盛夏,虽然夕阳西颓,但是地表温度尚未完全褪去,两人挤在一个摇椅里,肌肤相贴,早就热开了。
但是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肯往后退一步。
他说会。
你的愿望就要成真了。
高兴起来呀聂月。
“你讨厌我么?”聂月逐渐笑开,一双眼睛宛如新月,晏惊寒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执着于这个问题。
“你不讨厌了对吧,你现在根本就是想跟我睡,心甘情愿把心给我吧?如果不是意识到我想,”聂月的喉咙哽住了,她调整了一下才继续说:“我想离婚,你是不是压根已经爱上我了?”
两人紧靠在单人躺椅上,姿态亲密无间,气氛却剑拔弩张,下一秒就会炸裂,不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