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哥哥你好厉害,那你和阿风哥哥相比谁更厉害啊?”达瓦眼睛一亮,这个漂亮哥哥还会骑马耶,他之前见到外地来的客人大多只会坐在马上哇哇大叫。这个问题沈灼不知道如何回答。“你让两个哥哥比一比不就知道了。”祁萧的嗓音带着笑意。“可别,我可不想欺负业余人士。”姜风依旧稳定发挥,开口就带着一股欠揍味儿。呵,沈灼笑得一脸和善,“怎么,不想比是怕输给我这个业余人士吗?”笑话,他业余?他的骑术可是在国内得过奖的好吗!两人对视一眼,达瓦觉得自己好像在两个哥哥之间看到了迸溅的火花。“行啊,那改天咱们就去比一比,我也不欺负你,明天带着你去马场挑一匹马,你们熟悉一下,然后再开始比试。你想怎么比?”沈灼的指间点了点下巴,思考片刻后道:“设障碍怎么样?”“我都行。”到时候你摔了可别哭鼻子。达瓦的小脑袋又从后座探了过来,“到时候我可以去看吗?”“可以啊,让你阿婆带着你来。”姜风停下车,外面是一家小诊所,门帘上的白布都被尘土染成了浅黄色。祁萧开门下车后,一只小黄狗从门帘里冲了出来,亲昵地贴着祁萧的裤腿摇着尾巴撒娇。从后视镜中沈灼看到祁萧蹲下来摸着小狗的头部,脸上似乎带着清浅的笑意。“祁医生他,是一个人生活吗?”在祁萧那一低眉的动作里,沈灼想起他是谁了,在他读高中的时候,曾经参加过一个舞会。年少时的他可没有什么耐心和别人跳舞,沈灼嫌弃舞厅里的香水味太重,所以拿了盘蛋糕就打算出门透气。离开了舞会,空气一下子就清新起来,沈灼来到花园,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正在晃着腿无聊地吃蛋糕的他忽然听见了一阵轻缓的曲调。沈灼跟着音乐声看到了一个清瘦的身影正站在开满花朵的藤蔓前,手中拿着口琴,在月光下仿佛吟诵着一首关于仲夏夜的诗篇。清冷的月光柔柔地撒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影隐匿在朦胧的月色里。年少时的沈灼一时间竟看痴了,那个青年发现了他,放下口琴,看着他从容一笑。“你好啊,没想到引来了一只小夜莺。”温和的声音被夜风送来,仿佛还带着清浅的花香。沈灼站在原地,兀自红了脸。怪不得自己现在才想起他,当年确实只见过那一面,后来沈灼知道了他是祁家的大公子,祁萧。因为不是同龄人,后来也没怎么听过关于他的消息。“嗯,他是一个人生活,这几年周围的邻居们也没少给他介绍对象,可是都被他给拒绝了。”姜风把车停在院外,“达瓦,快回家去找阿婆吧。”“好的,”达瓦礼貌的道别,“阿风哥哥再见,漂亮哥哥再见。”沈灼对着他摆了摆手,“达瓦,可以叫我小灼哥哥,再见啦。”达瓦笑着点头,迈着小短腿蹦蹦跳跳地走进了院门里。祁家的公子,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小镇当诊所医生呢?沈灼琢磨着走进民宿,看到先一步进去的姜风正在晾衣绳旁将两人晒干的衣服取下来。沈灼的目光落在了姜风手里的那一小片白布上,等等,那不是那不是他的内裤吗?!这人怎么能怎么坦然地拿他的内裤啊!男男有别懂不懂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呢?人与人之间舒适的社交距离是多少来着……自己的内裤在姜风手上怎么看起来这么小啊啊啊脏了,脏了沈灼几步就冲上前夺走内裤,什么话也没说,“咚咚咚”的就跑上楼。姜风还维持着那个动作,看到这人跟一阵风似的冲过来又迅速跑上楼,恍然间好像看到了沈灼通红的耳朵。这人,是害羞了?姜风不确定地想。作者有话说:姜直男风∶他为什么会不好意思??怀里的桃子精这种粗人真的是,不知羞耻,沈灼红着脸把内裤放进衣柜。放进去后,沈灼又忍不住想拿出来,要不再洗洗?啊啊啊啊啊,沈灼将自己砸进床铺里,整个人都在床面上弹了弹。分寸感,是他在社交中最注重的礼仪,以前从来不会有人未经允许就触碰他的东西,所以他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尴尬。也许是因为自己性取向的问题,沈灼一直都很注重和人的交往距离。就连前任都是追了他好久他才答应试试的,艹,怎么又想起那坨屎了,晦气!房间的门被敲响了,沈灼像只炸毛的猫一样,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