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踢了踢脚边的杂草,抱怨道,“当时把别人都气哭了,本来那个小伙伴还想着拿到马奶酒就去找喜欢的姑娘的。”“然后我们去找他算账,结果他一脸莫名地看着我们,‘比赛不就是应该公平公正吗?’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的家伙。”“马奶酒?”沈灼不太明白这里的风俗,“马奶酒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有的……”梅朵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师的大嗓门吼了一耳朵。“梅朵!不要在那里偷懒!”“肯定是姜风那家伙告状!我们呆会儿再聊。”梅朵跺跺脚,匆匆说完就跑了过去。沈灼坐在板凳上安静地看着他们跳舞,在一群人中,姜风的舞姿最为特别。可能是服饰的原因,绣着彩线的飘逸衣摆在这苍茫天地间带着粗犷的自由与野性的味道。有力的手臂配合着腰部动作,大开大合间衣袖挥洒间甩出遒劲有力的弧度。衣襟松散,被他一把扯开,一边的衣服悬在腰间,腹部肌肉紧绷,流畅的线条滑入腰带。沈灼一时看痴了。姜风若有所感,突然看了过来,对着他轻佻地眨了眨右眼。作者有话说:老婆!看我!看我!(一些开屏行为)你真好看“姜风!你眼睛抽筋呢?”指导老师大着嗓门损了他一句,姜风抽了抽额角,“没。”梅朵在一旁幸灾乐祸。“你还笑别人,看看你这跳的什么样子!”梅朵连忙收敛嘴角,余光瞥见了姜风在一旁挑眉看戏。她瞪回去,姜风这厮又装模作样地收回视线,虚伪。两个小时的高强度练习很折磨人,总之梅朵早已气喘吁吁,她撑着膝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看见姜风向沈灼的方向走过去。他们似乎说了几句什么,沈灼拿出了纸巾递给他擦汗,梅朵打算继续和沈灼聊方才的话题,也朝那边走去。姜风摊着手,没去接,只低了头,“我手脏。”梅朵差点以为自己耳朵了问题,手脏?姜风会在意这个?但善良的沈灼被可恶的姜风欺骗,真的伸手用纸巾给他擦拭额头的汗水。因为身高的差距,姜风又低了头,两人距离极近,几乎是快要相拥的姿势。狗男人,真是没眼看。梅朵势必要解救自己的朋友于水火之中,一定是姜风这个衣冠禽兽迷惑了沈灼。“差不多了。”沈灼感受着铺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他分明最讨厌别人运动完后的汗水,但此时却只觉得目眩神迷。“我怎么觉得额角还有点湿。”姜风偏头又凑近了些,沈灼往后退了一步,“你别靠这么近。”沈灼捻着纸巾,擦了擦他的额角。“这就算近吗?”姜风突然回头,黑眸锁定住他,望进沈灼琥珀色的瞳孔。直把人看的心烦意乱,他又故作委屈道,“你是不是嫌我臭了?”沈灼从被男色所迷的状态脱离出来,把纸塞进他的手里,“自己擦。”“就是嘛,姜风你是没手吗?就知道欺负阿灼。”梅朵走到沈灼身边,用谴责的目光叉腰看着姜风。“阿灼?”姜风重复一遍这个称呼,表情似笑非笑。“对啊,阿灼说了,我们是朋友。”梅朵爽朗地拍了下沈灼的肩,“阿灼我好渴,好想喝奶茶。”沈灼没有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暗流汹涌”,将杯子递给她,“喝吧。”水杯被中途的一只大手截住,“这是我的奶茶,要喝自己回家喝去。”梅朵气得跺脚,“姜风!你别太过分!这是阿灼给我的。”姜风不为所动,直接打开盖子喝了一口,“这是我做的。”沈灼站在一旁十分无奈,姜风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幼稚了,还和小姑娘抢吃的。“姜风,不要逗梅朵。”“他才不是逗我,他就是故意的!”梅朵可太了解姜风了,一毛不拔铁公鸡,万年不变抠搜男。这丫头实在太吵了,姜风表情不变心里不耐,并且还会分夺沈灼的注意力,碍眼。“梅朵,我记得你弟弟快要放学了吧,你怎么还不去接他?”梅朵一拍脑门,手腕上的镯子叮铃作响,“哎呀,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她转头和沈灼告别,并对姜风做了个鬼脸。“阿灼,我们祭典见哦。”“嗯,路上小心。”沈灼笑着对她摆摆手,将衣兜里的纸巾递给她,“擦一擦吧。”练舞场其他的人早已离开,送走了梅朵,姜风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姑娘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有时候心思很细,姜风担心她嘴上没个把门的,毕竟他现在还没把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