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累了?今晚就先在这里睡,反正是明早的航班。”
她知道他不会当天往返。
袁望沉默两秒,也不客气,冷峻地点点头,“那我今晚睡沙发。”
他也知道,他们今晚不会睡在一起。
程锁锁还是给他准备了客房,11点不到,他们各自回房。
他觉得自己需要去洗个澡,哪怕只是让身体过一遍凉水。
袁望没仔细看过她的公寓,更没进过她的房间,不知道他留给她的酒瓶兰放在她房间的阳台,更不知道客房的小浴室和她的床就隔了一堵墙。
西北男人没皮没脸,他可不觉得难堪,只觉得客房门口那笑得狡黠,笑得像人行四月蓬勃那样好看的女人被她同化了。
她的眼神分明在说,早知现在,何必嘴硬。
“所以你大晚上来敲一个正常且空窗这么久的男人的房门,想好后果的没有?”
这是袁望惯用的句式,程锁锁听过几回就觉得习惯了。
大概也是在沈戾身边太久的原因,她总觉得这里面有几分沈戾的霸道,却比他更贱,特别是此刻的神态,像一张早就织好的大网,只等着他的猎物出现,再一网套牢。
“哦,那没事了。”
想走,是不可能的。
袁望轻轻一拉,人就进了房门。
程锁锁觉得脖颈痒,咯咯笑着。
她很爱笑,袁望也很爱听,只是会想,这么爱笑的女孩子,怎么要冷起来会那么冷,学得谁啊?
程锁锁若有似无的回应,还是生涩,但没有那么扭捏了,“你慢慢的?我叫了跑腿,应该还要一会儿。”
袁望应着,却不照做,过了一会儿问了一句,“跑腿要多久?”
“半个小时吧。”
“你要我忍半个小时?”
没进到那一步,程锁锁也可以很快抽身,“那我走吧。”
当然不让。
半个小时后,袁望衣衫整洁得去开门。
程锁锁瑟瑟缩在被子里,她错了,她觉得受罪的是自己。
袁望从只留着餐边柜灯带的昏暗客厅走回来,走进黑暗旖旎的客房,慢慢把门关上,把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