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行看着自己的弟弟,十分的沉默,不知道是对这个事情波澜不惊,还是太过震惊,抿着唇,脸色看不出一点的端倪。
白夫人站了起来,拢了拢头发,看了两个儿子一眼,&ldo;该说的话我也都说了,白穆,你也给我收敛点,像前几天酒店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见,闹的沸沸扬扬的好看吗?我先走还有事情先走了。&rdo;
白夫人走了出去,留下了客厅里的两个人。
白穆还站着原地,这时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ldo;二少,我刚下飞机,我说,您什么时候给我搞一个洗尘宴?来表示表示您对我此次归来的热烈欢迎?&rdo;电话的那一端,是多日不见的陆子昂。
此时此刻,陆子昂把脸色的墨镜往上推了推,阔别了一年的帝都,空气还是这么的……不好。
&ldo;你回来了就回来了,弄什么洗尘宴,又不是接见国家元|首。&rdo;顿了顿,白穆又问:&ldo;陆子昂,你怎么回来了?&rdo;
&ldo;这不,到了流放期呗,就回京了。您这阵子闹腾的厉害吧,我不在可都听到风声了。二少果然是二少,有魄力。这是要给我们的小苏老板名分?不错,早知道你这么有担当,我就肥水不流外人田了,自己给屯着。&rdo;那一边,陆子昂笑了笑,说话的语气依然是万年的不正经。
&ldo;废话真多,这次回来你收敛点,别再被你家老头子给发配了。&rdo;
&ldo;你倒是别我,说说你。动静这么大,你就不怕白司令剥了你的皮?&rdo;顿了顿,陆子昂又问,&ldo;白煜行知道了你的事情,有什么反应?&rdo;
白穆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自家大哥,&ldo;没什么反应,你少啰嗦。到时候再一起吃饭,我先不和你说了。&rdo;
白穆挂了电话就往外面走去。所以他没有看见身后白煜行脸上的表情。
耳朵边上变成了忙音,陆子昂笑了笑,掌心的手机还没来得及收起,铃声又响了起来。他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笑僵在了脸上,五秒钟之后还是按了接听。
陆子昂的语气冷淡十分的冷淡:&ldo;有什么事情。&rdo;
&ldo;你回北京了。&rdo;另一端是蓦定的语气。
&ldo;你怎么知道?刚刚你在白穆的身边?&rdo;顿了顿,陆子昂又说,&ldo;我回来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又把我给折腾走?&rdo;
&ldo;约个时间,我们见一面。&rdo;
陆子昂笑了笑:&ldo;没有必要,你的那张脸,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白煜行,你说要是我父母知道他们托你管教我,你把我管教到了床上,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你的床上功夫不错,腰力也好,虽然我从来不在下面,不过,偶尔的一次也有爽到,咱们算是两清了。&rdo;
&ldo;陆子昂,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作践自己?&rdo;
&ldo;作践自己?白煜行,你这话何从说起?鄙人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你有你的规划,我有我的追求,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是怎么样的人,你不是一直知道?所以,你还是赶快的和我划清……&rdo;
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看着黑了下来的屏幕。陆子昂的脸上一片的阴霾。
阔别了一年,他终于又回来了。
白煜行,你若是有白穆一半……你若是有他一半的用心……我们又何苦至此。
巨大的墨镜掩饰住了脸上的表情,陆子昂往前面走去,人来人往的机场,时刻上演着分别和重逢,不过,那都是别人的欢喜和惆怅,和他没有关系。
而和他有关系的人……陆子昂苦笑,有的事情不能强求,不要把别人看得太重,也许你在别人心里什么都不是。这些他都知道。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最难揣测的是人心,最难掌控的也是人心。
‐‐‐
休息了几天,苏瑾瑜觉得自己整个人也变得慵懒了起来。合上了书,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已经下午四点了,白穆却还没有回来。
这快到了吃晚饭的点了。
苏瑾瑜当然知道白穆出去做什么事情,有的事情终究要摊开,不能一再的逃避,该过的坎儿还得过了。
摸了摸肚子,苏瑾瑜决定自食其力,主要是厨房里中午的做好的饭菜,只是欠缺一道加热的工序。对于这道工序,苏瑾瑜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太阳落山了,气温下降,屋内开始有些冷了。最近的温差很大,沙发旁边放着一床毯子,苏瑾瑜披着身上,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晚上八了,室内一片黑暗,只要窗外的灯火星星点点的光辉,白穆还没有回来。
苏瑾瑜站了起来,依着记忆的位置打开了一边的落地灯,整个房间亮了起来。不知怎么,心里竟然有些的不安。
这儿时候,门锁响了一声,他看见白穆走了进来。
白穆进来的时候,看见苏瑾瑜把手放在肚子上,他走了过去,&ldo;怎么?饿了吗?&rdo;
&ldo;我吃过了。&rdo;
白穆坐在苏瑾瑜身边,搂着他,声音有些低沉的说:&ldo;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rdo;带着些疲惫。
苏瑾瑜怔了怔,察觉到了白穆的不对劲,虽然只是一些细小甚微的反应,也没逃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