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时看了眼没拒绝:“住哪儿,我送你回去。”“你不是派人跟踪我?”“我说什么你都信?”“我信。”“你真好骗。”“我给你骗。”“舒海。”肖时稍微用力把人拉到身前,看着她一双眼睛神色复杂。“怎么了?”“你上次说的话还算数吗?”舒海脸上酒意朦胧,脑子转的比较慢,一时间没领会他话里的意思:“我上次说什么了?”肖时见她这幅醉意朦胧的模样,知道不是谈话的好时候,摇头道:“没有,等你酒醒了再说。”“肖时,我不想回去,我今天跟你住行不行?我睡觉很乖的。”舒海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眼波流转,声音里是明显的小心翼翼。原本拒绝的话在男人唇边溜达了一圈,有默默咽了回去,只能认命的答应。这会儿肖时还没意识到舒海所说的睡觉很乖到底有多假,天真的想着反正他们都是oga住一起也没什么关系,就直接把人带回了自己住的酒店。舒海也真的很听话,让干嘛就干嘛。把自己洗香香之后,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忘了,就那么赤条条的走出来,明明是标间有两张床,就当看不见似得直接掀开肖时的被子拱了进去,一点点的侵占,直到严丝密合的贴在男人身上才停下。肖时不知所措的举着手,完全不知道应该放在哪儿。“舒海,旁边才是你的床,还有穿好衣服。”某人故意装睡,非常不怕死的在男人胸口蹭了蹭,感受着脸颊下面蓬勃的肌肉张力,舒海心脏都要原地起飞。这q弹的质感,简直绝了!肖时心里本就存了点爱慕心思,看她没反应便也由着去了。低头便是漆黑的头顶,柔顺的长发绕在肖时的手臂上,男人喉结滚动,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替她盖好被子,关掉灯,依偎而眠,鼻尖萦绕淡淡的酒气和相同沐浴露的味道,甚是醉人。两人其实都没什么睡意,又因为抵足而眠,温度不断攀升,无意间蕴开了无数欲望之花。说不清到底是谁先动的手,反正等肖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纠缠在一起。舒海乌黑的长发铺了一枕头,似笑非笑的望着男人:“肖时,我喜欢你。”肖时睫毛颤了颤,这是她。然而,在进行最后一步生命大和谐的时候硬生生的刹住了车。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外表娇小可爱的女人居然是一个大x萌妹!浓郁的咖啡味瞬间溢出,肖时顿时软了腰。在电光火石之间,只有一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次日清晨。肖时疲惫的睁开眼睛,就见舒海趴在床上,神清气爽的盯着他傻笑不止。“你干嘛”声音好像被拖拉机碾过,沙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嗓子没事吧?”肖时嫌弃的撇开头。没事?她自己怎么不来试试?起身的时候,被子刮到胸口,又是一阵刺痛。低头看了一眼,只觉得生无可恋。“你没断奶吗?”舒海无辜:“断了。”肖时指着身上的伤:“跟我有仇吗?”“没有爱你都来不及!”“金刚铁骨都经不住你这么造”“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舒海仔仔细细的跪在床沿上,模样乖巧。肖时一言难尽的看着舒海,想怼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会是alpha?可是想到昨晚他又不得不承认……亏他都做好oo恋的准备了真气人!番外——舒呓语的一个梦舒呓语在睡梦中堕入深渊,还没来得及呼喊就是重重落入深海的窒息感。喉头紧扼,他痛苦的挣扎,在一阵剧烈的撕扯中惊坐而起。单手抚在脖子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眼前的沙发,心脏莫名一阵剧痛。慌乱的环顾四周,陌生的装修似曾相识,但不是他和弥南的家。太阳穴突突的弹跳不休,巨大的恐慌顿时笼罩全身。因为他看到了不远处放着的照片。上面的少年笑容桀骜,张扬鲜活,那是上辈子弥南的遗照可是他们昨天还在一起耳鬓厮磨,拥抱入睡舒呓语再也无法忍耐,想要站起来,随着动作巨大的眩晕感使他直接踉跄倒地,额头磕在茶几上,淌出一条温热的血痕。不对!完全不对!这不是幸福之家小区!这是他离开弥南后租的地方,是他最后生不如死的地方舒呓语看着自己的颤抖的双手,掌心中间那道痕迹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重生回到了过去,他已经改变了一切!他跟弥南相爱了,他们甚至还结了婚,是合法的夫夫关系!不可能的!舒呓语不相信!完全顾不上额头的伤痛,他开始到处翻找,最后发现床头柜上有一个摔破的手机,急切的拿过来,剩余电量不足百分之十,打个电话绰绰有余。按下刻在脑子里的电话号码,一遍又一遍的打,结果只有忙音,全是忙音。舒呓语的手抖的吓人,额头的血流进眼睛里,混合着泪水一起落下来。最后盯着手机上的时间怔怔出神。2029年他重生的时间才刚刚过到2028年,怎么会突然到2029所以那一切真的只是梦吗?弥南弥南你是不是故意惩罚我,所以才给我那样一场美梦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舒呓语失去冷静,跪在地上疯狂捶打,揪住凌乱的头发,痛哭哀嚎。当情绪激动得到顶点,猛的鲜血喷涌而出。因为长期酗酒给他带来很多病痛的折磨,其中最严重的是胃溃疡。从口鼻不住的流淌,咳嗽声不止,整个脸涨的通红。剧烈的痛意遍布瞬间扩散到全身。舒呓语无力的躺在地上,四肢蜷缩成团,止不住的干呕。等到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像垂死的病人,失去了最后一点生机。他失神的望着天花板,两辈子的记忆交错混杂,想着想着眼泪如洪水决堤,争先恐后的溢出了眼眶。美好都是假的假的果然他早就已经不配……他不配……真的只是一个黄粱梦啊舒呓语绝望的笑起来,齿间沾着血色,狼狈又可怖。明明昨天他们还在一起吃饭,约好了等下一次假期就出去玩几天……明明不久之前他还在自己的怀里,指尖都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怎么会是假的呢?还有那些他们两个互相承诺过的话语原来都是假的居然都是假的凌乱的房间里,只剩下呜咽的声响。不知道过了多久,舒呓语精神有些恍惚。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反反复复,直到精疲力竭,最后在迷迷糊糊中沉沉睡去。再次清醒,已是深夜。身体的疼痛告诉舒呓语,什么都没变,他还在这里,弥南也没有复活。无声的扯了扯嘴角,都是假的而已,居然还妄想可以回去。做什么春秋大梦。弥南不会原谅他的。不管几辈子都不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嗓子一阵痒意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