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解放没什么反应。
曹严华心里七上八下的,跟一万三站到了一起,到了这个时候,后怕才一阵一阵的波涛汹涌。
问一万三:“解放会醉死吗?我听说饮酒过量会死人的啊。”
一万三心里也没底:“解放是……野生鸡,抵抗力会强一点吧。”
“它怎么不动呢,醉了?这么快就醉了?”
“保不准是符起作用了呢。”
是吗?曹严华有点慌,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点摸了一下曹解放的脑袋。
曹解放噌的一下就抬起了脑袋,曹严华猝不及防连退两步,险些跌坐在地上。
远处传来木代的声音:“你们两个,还不走,原地盖房子吗?”
也是奇了,话音刚落,曹解放转了个身,拍拍翅膀,蹭蹭蹭就跟上去了。
咦……
没事人一样,竟如此淡定?
一万三心说:我们解放真是海量。
两个人,心怀鬼胎,又揣着希望,对决的心思还没死,你看我,我又看看你,忐忑地跟上去。
太阳已经沉在山头后面了,最后一点光行将弥散在暮色里,曹解放在前头走,尾巴上的毛一耸一耸的。
曹严华目不转睛,一直盯着它看。
——“三三兄,我怎么觉得解放不走直线了呢?”
——“三三兄,解放走路开始发飘了你发现没有?”
——“三三兄……”
第三次念叨的“三三兄”还没完,走在前头的曹解放忽然脑袋一歪,啪嗒一声栽倒在地。
曹严华脑子里轰的一声,心说:完了,解放死了。
***
方位选定,木代已经爬上一棵最高的树放哨了,红外的夜视仪戴上,看到远远近近,细细小小的各类生命体征。
真是寂寞的地方,只他们几个人最为庞大、显眼,有磅礴的生命力。
转了个向,看到迎面走过来的这两人,咦,一万三干嘛老抱着曹解放呢?
木代摘下夜视仪,大声喊话:“曹解放怎么啦?”
一万三垂头丧气,答:“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