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相里奚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
女大不中留。
看来阿菱确实是留不住了。
陈庆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他何德何能,值得相里菱如此呢?
犹记得刚穿越到大秦朝的时候,每日沿街叫卖冰水。
泼皮无赖前来寻衅,他只能豁出性命,和对方打得头破血流。
贩私盐的时候,深更半夜有人摸到他的窝棚,手持一把短刃想要来个黑吃黑。
幸亏陈庆早有戒备,在对方动手的一刹那,夺过短刃反捅了过去。
还有经营铜铁铺子的时候,给他提供货源的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目无法纪的山野之民。
长期和这些人打交道,陈庆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刚才他还在偷偷琢磨‘相里菱的屁股好大’,此时却悄悄后退了一步,并且深感惭愧。
“菱姑娘,那是我安排的人在试制一样火器。”
陈庆把她的胳膊按下,柔声说道:“你别害怕。”
“啊?”
相里菱愣了一下,突然满脸通红。
“对不起,我……”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
陈庆温柔地看着她:“吓到你了。”
相里菱抬起头,突然发现对方眼中多了些不明的意味,顿时脸红心跳,心如鹿撞。
“阿菱,还不回来。”
相里奚板起脸训斥道。
“诺。”
相里菱垂着脑袋,暗暗着恼:刚才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傻?陈大人一定会笑话我的。
“相里先生,不知你们如今安置在何处?”
陈庆突然问道。
“朝廷为我配发了官宅,就是……秦墨人数众多,暂时只能挤在我那里,稍嫌不便。”
相里奚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一介右中侯,分配的官宅自然不可能太大。
此时连院子都改成了木棚,依旧显得紧紧巴巴。
尤其对女儿来说,则日常生活更是麻烦重重。
“此事易尔。”
“我去管太子讨一套大宅来。”
“亏待了谁都不能亏待菱姑娘。”
陈庆笑眯眯地说。
相里菱猛地抬起头,然后又迅速地低下。
陈中侯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会不会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