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米的距离,我又在高速移动。点射在反应速度上的劣势就显现出来了。
狂奔中,我听到断续的射击声,射钉掠过身旁极近的位置。
距离还有5米,我变换了行进姿态。从全力冲刺,改为变线疾跑。
射钉流捉错了方向,打中了七八米外的商铺橱窗。
玻璃碎裂声中,我越过了五米线,离出口只有一步之遥。
连续的枪声响起,致命的射钉流快速向我靠近。
鬼子老兵终于意识到点射的不足,他们开始泼洒子弹了。
附近一栋装饰用雕塑被击的粉碎,破片溅到身体的裸露部位,砸的我生痛。
连续的作战和狂奔耗尽了我的体力。
嗓子眼在冒火,双腿和双臂犹如灌铅般沉重。
双眼无法聚焦,只能看到出口处模糊的影像。
我要喝水休息,哪怕停下来喘口气也是好的。
可惜这两件事情都不能做。
只要停下脚步哪怕半秒钟,紧跟在身后的射钉流就会把我撕碎。
咬着牙关,我几乎是撞出门去。
最后时刻肩头像是被人推了一把,我打着旋的翻出了市场。
……
血痂敷住了半边的脸,就像带着面具,硬帮帮的十分难受。
耳廓处的疼痛减轻了,不,应该说是麻木了。
我维持着小跑的节奏,尽可能远离那个该死的市场。
大路不能走,小巷也可能走不通,每变换一次路线都是一次生死的抉择。
右小腿疼的要命,并且肿了起来。我没有时间停下确认伤势,鬼子很快就会追上来,必须要拉开距离。
骶髂的酸胀渐渐开始影响正常的行动了,刚才那下子摔的不轻。
只要还能动,就要继续跑下去,疼痛、酸胀什么的,总比被人俘虏要好。我边跑边为自己鼓劲。
一路上遇到许多当地的住民。
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躲开,还有人要上来帮忙。
在他们眼里,我的样子一定很挫吧。
我不能接受帮助。任何一点时间的浪费都会导致毁灭性的后果,连带着那些帮助我的人一起也会受牵连。
有人冲我喊叫,有人拉我,这些都不能阻止我继续逃亡。
这条路上人太多,要找到更偏僻,人更少的地方才行。
我不熟悉这座城市,眼睛也看不清,只能根据映像往仓库区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