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与其说是来自于理性的判断,不如看做一种直感。
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我却非常相信这种直感。
滴水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我没有行动。
我已经意识到,如此老练的敌人,不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声音是他有意弄出来的。
心中的恐惧不断提升,我的惊慌和失措反而减少了许多。
“不能慌。冷静是唯一保命的利器。”
我用自言自语的方式强迫自己镇定。放开感知的触角,体会五感获得的任何微小的信号。
我的大脑也没闲着,正不断尝试着从很少的情报中解析出敌人的行动模式。
我甚至把自己想象成敌人的立场,围着不知所措的猎物转悠,寻找发动攻击的机会。
敌人只有一个,我没有任何证据的确信着。
紧张对敌的同时,潜意识里,疑惑的泡沫不断聚集并上升。
为什么看不见敌人?他没有开枪,而是企图用冷兵器解决我,这到底是出于他个人的兴趣,还是另有原因?
泡沫越聚越多,终于冲破深层的精神隔膜,上升到意识层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看不见他。”
脚踩水塘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自于左边。
“同样的招数,再用一次无效!”
我大喝一声,人往左倒下的同时,枪指右边的方向。
敌人身上有光学迷彩,能够达成可见光,甚至是红外,深紫外区段的隐身效果。这才是他放弃使用热兵器的原因。
他想要至始至终隐藏在黑暗里,为此不惜放弃战斗的效率。
向左摔倒的同时,我紧盯着右侧方向。
我并不期望能够看到他,只希望通过光学迷彩同空气间,那些微的折射率的不同,分辨出他大致的位置。
如此近的距离,相信不用瞄的很准,两三枪就能教他做人。
闷哼声中,我倒在了地上,却无法看到任何的折射异常在右侧出现。
怎么回事?难道我猜错了,不是光学迷彩。
不对,错误不在这里。是那踏水的声音。他一定根据我的表现,看出这招没用了。
既然是老手,就不会犯同一招用两遍的错误。
来不及再细想,侧滚的同时,危险的感觉已经来到了下巴处。
我努力的扭开脖子。
右脸颊一直延伸往下巴,长又浅的伤口几乎让我痛的尖叫起来。
意外的咋舌声在耳边响起。
这几乎是在脸贴脸的位置。
如此近距离下,手枪成为了摆设。我不顾伤口撕裂般的痛楚,头锤猛地发动。
像是砸到了石头,眼冒金星间,感到一阵晕眩。
就听带着怒气的咕噜声由近及远。
我甩出的鞭腿踢在了空处。
该死的,这个家伙不但会隐身,还是个格斗高手。
该怎么办?这种环境下同他战斗对我极为不利。必须要改变地点,让环境对我有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