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美斯冷笑了两声,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声音慵懒:“放心,不用提醒,也少不了你。”
“我得让她和你都知道,我的女人你们碰不得。”
徐子维似是听到了笑话,哈哈大笑了两声:“我虽然藏着,耳朵可灵着。还你的女人?据我所知,现在在灵堂陪着守灵的可不是你、否则你会闲的跑来这里给我们兄妹找不自在?”
顾美斯许久没有回应,徐子维有些困倦,喝干了杯里的酒,便趴伏在吧台跟着他的目光一起朝窗外望。
“就算她不是我的女人了,你们也同样碰不得。”
他声音难得的很轻,可徐子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连带着声音那细微的疼?
徐子维没来由的有些暴躁,他将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挥砸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响声,站起了身,语气懒散:“没劲,你自己等在这儿收拾她吧,她有密码。”
“站着。”顾美斯喊了一句,站起身,将杯子重重撂在吧台上,手里的烟也跟着捻灭:“我刚才不是说了?”他说着走近徐子维,一手扯过他的睡袍的前襟,望着他那双笑嘻嘻的眼睛,一拳挥了下去,将他撂在地上:“你这种觊觎的方式,让我十分不爽。”
话音刚落,门便应声打开,徐子艺冲进来,便看到徐子维被顾美斯一脚踩着胸口倒在地上,样子十分狼狈,嘴角还有血丝溢出来。她慌慌张张的跑到徐子维身边,跪在地上,一手推着顾美斯的脚腕:“美斯哥,你干什么这样?”顾美斯没料到她这么快,兴趣怏怏的松了脚,随手拿过桌上的酒瓶,在他们两个还没反应的时候,斜着瓶口,均匀的灌在他们身上,动作优雅,全程嘴角都噙着笑。
徐子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怔住,酒水随着发丝在眼前滴滴坠落,一时之间脸色惨白。
徐子维倒是没多大反应,反而贱兮兮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边酒水,看着妹妹一脸惊恐的模样,顿觉解了口气。
他是想要简美凉上自己的床,可绝对不是用这种办法。而且哪怕是复刻版,他也还没玩够,倒因为她的擅作主张,把他整的里外不是人。教训几下,反而拿她自己和简美凉作对比?
他怎么会容得下有这样的质问?一个女人而已,他还不想被逼到被质问这种问题的份上。说到底,他不是顾美斯,为了一个落魄到跌赔本的女人竟然做到这地步,自己家的烂摊子都顾不得,倒先开始处理女人那点破事,就在这点上,他甚至有点为以前和他处处作对赶到不值。男人一旦要美人不要江山,那注定是一滩烂泥。
这样想着更加认定了这就是自己内心的想法,他撑着地面站起身,晃了晃发丝上沾着的酒水,隔着缝隙看了眼顾美斯:“可以了?我可以上楼了?”他说完便快步离开,似是一点也不想再听关于那个女人的一丁点争执,他还不想再失了分寸。
徐子艺还维持着僵硬的动作,瘫在原地,直愣愣的望着顾美斯含笑的眸子,竟一时不知道该质问什么?分明他的动作是带着怒意,眼里却还是笑意,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能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在那个该死的灵堂里,她不知道有多高兴?
“我不知道你找的哪帮组织,在不断的上传那些照片,我只给你这一晚上的时间,我需要看到两个结果。”他说着慢慢蹲下身,手指捏上她的下巴,慢慢施力:“一、底版全部销毁;二、你出面澄清,至于怎么澄清,我想你十分擅长。”
“如果我不呢?”徐子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只觉得绕了整整一大圈,她居然什么也没得到?池修没有因为自己对简美凉死心,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还要在最后替别人做嫁衣?
这到底还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冷血无情的顾美斯?她宁可他一直高高在上,哪怕对任何人都不动情,也不愿看到他如此珍视的对待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并非自己。
“虽然你这张脸不够独特,甚至有点大众。可是衣着品味还算是有独立的个性——”顾美斯徐徐开口,语气显得漫不经心:“你哥能造出来的东西,我自认为也有这个能力,还是说你想亲身体验?”
他语气缓缓,甚至没有丁点不高兴的表情,连声音里都带着若有似无,可却着着实实吓了她一身冷汗,她下意识向后缩着身体,下巴却随着她向后的动作,被他捏的更加用力,像是骨头都要跟着碎掉一般。
“听懂了?”顾美斯十分耐性的问了一句,看她的眼神,也是温温柔柔的。
徐子艺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摇着头,慌张的从衣袋里翻出手机,哆哆嗦嗦的按着号码:“我现在就打,现在就打。”她刚拨出去,却被顾美斯抬手按掉。
他松了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上面的手机号:“我又仔细想了想觉得还不太够。这种组织,在工作期间都会有个藏身的地点——你不如告诉我地址?”
徐子艺傻愣愣的看着他,有些后怕的看着他。
顾美斯抬手拍了拍她的肩:“紧张什么?散播这种图片,可是违法的。作为公民我得尽这个义务。”他说着目光迎向她的:“还是说,你想跟着一起进去坐坐?”
“按道理,这也是你应得的。”
徐子艺忙双膝跪地,手指合十不停求饶,脑袋摇得头发都跟着披散了下来:“我现在就说,我什么都说——美斯哥求求你放了我这次,我以后一定不了。一定不再找她麻烦了,我发誓、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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