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一边看着手机屏幕、手指一边敲着方向盘,急得全身上下都跟着蓄势待发,只等着他家老板一发令。睍莼璩伤他就——他就找人来收拾这个挖人墙角的男人一顿!
过了半晌,手机依然黑屏,半点反应也没有,他不耐烦的敲了敲屏幕,重新拨了出去。
这次响了格外久,那边才接了起来,却没有声音。
赵守直接噼里啪啦外加声情并茂的开口:“老板,您这样处心积虑的替老板娘购置新房独自伤心流落他国,而她已经领着新欢登堂入室了!”
“而且、而且你知道他们多缺爱吗?大庭广众之下,公主抱神马的亲昵动作,做了个淋漓尽致!我都为在这和谐的小区看到这么一幕感到羞-耻!辂”
赵守声音愤愤,边说掌心还拍着方向盘打节奏,强调愤怒。那边没什么声音,他只好又问了一变:“老板,您在听吗?”
话音刚落,手机便传来忙音,赵守再拨过去时,已经处于关机状态。
另一头,顾美斯单人沙发靠背,盯着手机里的短信看了许久,随手扔到一边孥。
邵熙南的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床边的方向徐徐传来:“你自己净身出户就算了——还让我帮你打理、按月付你前妻钱?顾美斯,是这几年我的理解能力下降了、还是你智商下降了?”
顾美斯从沙发上站起来,松垮的浴袍套在身上,临进浴室前,看了眼赖在他床上的男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北城,做你该做的事。”
邵熙南抿了口酒,走过去,隔着浴室门问:“真不要了?这可真不太像你。”
顾美斯将浴袍扔在一边,声音也跟着懒洋洋的:“她现在承受不了多少刺激,你回国也少去自作多情。”
说着抬手扭开花洒,后面一声,说的很低:“我也得给她时间、是我的,我心里有数。”
邵熙南贴着浴室玻璃门板,将若有似无的声音收入耳朵,他直起腰笑得心怀鬼胎,抬手将杯里的酒一口喝干,放在手边的柜子上,十指指腹相合,圈在唇边,朝着浴室大吼了一嗓子:“你这样说小爷还觉得痛快一点!走人了,可别让我等太久,惹急了直接变卖。”
顾美斯听着门关上的声音才从浴室走出来,浴巾搭在发顶,看不清表情。他重新走回沙发边,拾起沙发上的手机,拨了出去。
那边响了许久也没有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可能是陌生号?他长叹了口气,要挂的时候,那边接了起来,困倦的声音还是熟悉的调调,连鼻音都如出一辙:“谁?”
顾美斯屏住呼吸,仔仔细细的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
简美凉靠着床边,方才摸手机险些从床上摔到地上,额头碰到桌角有点疼。手机那边一点声音也没有,她下意识抬手在手机上一阵乱摸。
房门这时打开,池修看到她在地上扔下手里的东西冲了过来:“不是告诉你不要乱动?”
“你帮我看看是谁的打来的?”简美凉摇摇头:“怎么没有声音?”
池修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是黑屏的,他下意识点开去看,抬手按了删除,将手机放在柜子上:“陌生号码,最近骗子多。你现在是孕妇,还是远离手机的好,有辐射。”
简美凉一听忙摸着床沿上了床,手臂胡乱的在半空中挥了挥:“那你拿走吧,反正我也用不到了。”
池修看着她小心护着腹部的模样,抿了抿唇角:“那你躺会儿,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
简美凉点点头,重新躺在床上,声音很低:“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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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修从那天开始便一天三次的往山麓跑,每隔一星期便带她去医院做定期检查。简美凉自从知道有了孩子,吃东西也跟着配合,即便有时候吃完就吐,也硬逼着自己吃。削瘦的身材也渐渐有了肉,每天坚持听三小时的胎教音乐,偶尔心情好了,还会自己唱给肚子里的宝宝听。
除夕前一天,她去美容院剪了短发。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几乎都是池修再帮她洗头发,很不习惯。
还有一个半月就要三个月,她必须尽快独立起来。
许是那两年在巴黎,习惯了房间里黑漆漆的状态,她适应的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