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容不得他多想,只能按吩咐办事。
一行人被带到了会客室,里面的医生已经等在了那里。所有人见到岳慕寒的时候,都恭恭敬敬的鞠躬问安。苏妈妈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张大的嘴巴甚至可以塞下一个乒乓球。
马上要做鉴定了,夏凉蹲在苏小哲的面前问道“这样做了鉴定,如果夏凉叔叔不是爸爸,那么小哲会不会失望或者不开心。”
其实夏凉的心里最担心的还是孩子。可是苏小哲毕竟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摇摇头抱住夏凉的脖子蹭蹭,甜糯糯的说道“怎么会呢,不管是不是爸爸,夏凉叔叔都会对小哲好啊。”
面对孩子的贴心,夏凉微微叹气“有时候我倒宁愿你是我的孩子,而且我这么做好像急于和你撇清关系一样,真的是有些残忍。”
他说着心里的担忧,不过很快屁股就被人踢了一脚。苏帽儿无奈的撇着嘴“你以为你是徐志摩啊,让你做你就做啊费什么话。你这样说,小哲就算没有这样想,也会让你说的想歪啊。”
岳慕寒也笑着说道“就是,你想多了,其实你现在担心的不应该是孩子,应该是你的女朋友吧。”
作为一个奸诈的商人,作为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岳慕寒总是貌似漫不经心的说出一些挑拨离间的话。
果然原本还在观望的安琪此时一听到这话,又开始觉得委屈,眼圈又红了起来“他永远都不会想到我的。”
对于安琪,夏凉心中有很多死结。安琪对苏帽儿不好、她跟老猫勾搭、跟岳慕寒勾搭,然后拒绝他的求婚、她的无理取闹一切的一切,都让夏凉的心情无法平复。
夏凉淡然地看看安琪,扭过了头对医生说“那就开始吧。”
于是鉴定就在安琪巨大的怨气中开始了。亲子鉴定很简单,不过是剪头发抽血。其实不抽血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血液的检验更加的准确。
苏小哲很乖巧,就算是抽了血也没有害怕,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自己按着棉签止血。岳慕寒有些心疼,于是对管家说道“带他们去吃午饭吧,他们是尊贵的客人,不要怠慢了。”
然后他转头对夏凉和安琪说道“我想二位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所以这个空间留给你们好了。”
说完他也不管夏凉和安琪的脸色,直接开了门走出去。
医生跟在他的身后,出了门就不再是那副专业的样子,开始跟岳慕寒勾肩搭背“我说,怎么想起来要做亲子鉴定啊。你叫我来我还以为是你要做,兴冲冲的过来看侄子,结果竟然是替别人,真是太遗憾了。”
这个医生是岳慕寒的老朋友,如果不是这样岳慕寒也不敢随便找人做这种鉴定。他看看朋友白大褂下的小白脸笑道“白契,那孩子看起来怎么样?”
白契想了想说道“其实你不觉得那孩子和你长得非常像吗?尤其是眼睛的部位。”
岳慕寒点点头“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我看你对那孩子很关心的样子,你该不会也怀疑他是你的孩子,所以才会这样热心?”白契想了想对他说道“要我说啊,其实你完全可以这样,这不是有那孩子的血样吗,你也给我一管血,然后我悄悄地做个对比,不就完了?”
岳慕寒的眼睛扫过来,里面有着淡淡的笑意,他深以为然的点头对白契说“既然你这样热心,那我拒绝你也不好是吧,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一点我的血好了。”
“这就对了。”白契没有形象的靠在岳慕寒的身上让他拖着自己走,结果却忽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呀,什么叫做我这样热心啊,喂,其实你本来就打算这样做的吧。竟然说得好像我强迫你。”
岳慕寒笑得奸诈,对他眨眨眼睛“反正你现在是做也要做,不做也要做,而且,既然是你提议的,鉴定又是你做的,无论出来的结果如何,你大概都不敢对云初夏说吧。”
忽然打了一个寒噤,白契委屈的就差咬着手帕嚎啕大哭了“我怎么认识你们这样的残忍的人了,得便宜卖乖还倒打一耙,真是没有天理啊。而且你和云初夏都是奸诈的人,太可怕了。”
“知道就好,知道了就把嘴巴闭好。”岳慕寒淡淡警告着。
“哼,我诅咒你早点后院着火。你个人渣。”白契没有办法只好小声嘟囔着解气。
岳慕寒哈哈笑着,似乎胸有成竹。
???
不知道为什么,夏凉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安琪,不管结果出没出来其实都没有差别。他们之间的矛盾不在于孩子,在于他们自己。
见到夏凉转身要离开。安琪有些委屈的喊着“你就这么厌恶我吗?应该是我讨厌你才对啊,你心里都是那个女人,不要弄得好像我对不起你好不好。”
夏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转过头来看安琪“我们都有错,但是爱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算是弥补都没有办法,我们还能说什么呢?安琪你想要的太多,我给不起。”
安琪抖了抖嘴唇,眼圈瞬间红了“夏凉,你,你不要这样残忍好不好,你甚至都不挽留我。”
“我挽留过了。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出轨,可是我忍受了。我想着对你好些弥补我的疏忽,可是呵呵,一切都像是笑话。你不是因为寂寞才做错事,你是因为贪婪和虚荣。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也许最开始我就不该去和你约会,这样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夏凉抓了抓头发有些懊恼的坐在沙发上说道。
不过安琪却有些吃惊地望着他“你是说,最开始你和我在一起就是错的,你后悔了和我爱了五年?夏凉我五年的青春就这样交给你了,可是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有没有心啊。”
“难道我就不是真心实意的?可是你不知道吧,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约会,如果不是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故意忽略了帽儿的十八岁生日,帽儿就不会出事,也就不会有苏小哲。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我总是觉得愧疚,我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那是因为我们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