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全是粘土和石灰石?”
信王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运这个进京干嘛?”
“说是在京城建房子用,听说南方的粘土和石灰石好用就运来…”
信王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子,半晌忽然回头问道,
“你再让人继续盯着,或许那粮食还没到。”
毕竟闽南路途遥远,路上有所耽搁也不一定。
“属下遵命,”
李统领接了命令,可是那扣下的两艘大船呢?
“王爷,那两船货物是否继续扣留,还有漕帮的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老规矩照办就是,”
信王瞪了他一眼,
“那粘土先留下,找个懂行的人去看看这土有没有猫腻,还有谁来要货你好好留意着。”
两大船粘土和石灰石,也差不多堆成个小山了,不远千里运进京城,肯定有它的用处,至于什么用处,信王竟难的起了好奇心,沙里能藏金,土自然也有特别的…
金堂主收到货物被禁卫军扣押的消息,忙亲自拿着银钱找熟人打点,看能不能花点银子赎回来,好在赎人比较痛快,就是银子花的不少,十张百两的银票把船和人都赎了回来。
金小米上了小船跟着父亲回了堂口,下了船就打马跑了,她真是太火大了,好不容易被委以重任竟然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倒要问清楚是哪个人在后面使坏。
金堂主气的在后面跳脚也喊不回来人,只能吩咐身旁一向稳重的弟子,
“你快跟上去看着她点,千万别出去闯祸。”
而他也随之打马到了尚家瓷器坊,正赶上尚广在作坊里,他一脸歉意道,
“尚老弟,真是抱歉,你要的粘土都被禁卫军扣下了,这损失漕帮愿意一力承担。”
那些粘土颇费了些功夫,金小米到了地方和前面尚广安排早前去勘察的人交接后,就安排漕帮的人挖土装船,那边山头已经被尚广买了下来,就是些人工和运输的费用,对漕帮来说倒也损失不大,反倒是赎人颇花费了些银子。
“此事先放一放,我先找人问问情况再说。”
尚广倒是没往心里去,只是有些奇怪,
“金堂主可知禁卫军为何会扣我这两船粘土?”
这种粘土的用场可没几个人知道啊!
“不瞒尚老弟,我也只是猜测却不敢断定,”
金堂主低声道,
“我此次往南方做了一笔买卖,我估计是走漏了风声,他们想要查我们漕帮的货物,没想到碰巧是老弟的两船货,恼羞成怒就给扣下了,等我马上安排人手用小船马上出发再运一批进京。”
尚广倏然一惊,竟是如此,当下道,
“那就麻烦金堂主了,这粘土先放一放,我找人打听打听看能不能要回来,不知堂主可打听出是谁下令扣的货物。”
“是信王。”
多年在京城打拼的金堂主也是有自己路子的,知道是谁下令扣船后,他就打消了要货的心思,若是走通信王的关系,还不如重新运一批进京呢。
送走了金堂主,尚广就随之出门来到了徐家,他要问问欣芮此事怎么处理,毕竟那粘土是镇远侯预定的。
“两船粘土都被扣下了?”
徐欣芮也很震惊,船上的石灰石其实是附带了一些,量并不多,重点是那粘土,说是粘土,其实还有几个特别的名字:观音土、高岭土、白云土,乃是真正的瓷土,搀到石灰里会让石灰的颜色变白,和陶土混合能烧出精美的瓷器,甚至是一味很好的药材,她早早就做了准备,这次这么大的货量想大显身手来着,谁想竟被禁卫军扣下了,却是为何?
“金堂主说此次是冲着漕帮来的,当时在场的人说他们应该是冲着别的货物来的,却没想到都是粘土,本来那统领都松动了想放他们一马,谁想后面又来了一个将军,直接下令全部扣下。”
尚广把金堂主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徐欣芮一下子就明悟了,她是知道这次金小米南下的任务的,莫非目的是拦截早占稻种?
那这两船粘土真可能和自己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