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静一片。
就连梁兴扬一行人都有些吃惊,不明白周颂为何会有此一说,而且话语间还带着隐隐的怨气。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穷奇压低声音道:“看来这尚天宗也不是很团结啊。”
梁兴扬默默听完,没有说话,整理了一会儿思绪。
他们一群人一时兴起去城中游玩,在江白的带领下,好巧不巧碰上了江辰、方政两拨人。
江辰那事儿先不说,方政身死这件事明显有不少疑点。
明明那老者已然身亡,铭钰等人却异口同声对方没死,还出手杀了方政和如鸣。既然有此身手,那为何要将自己装扮成年老体弱的小老头呢?
还有,为何要在自己离开后才发难呢?
若说是要嫁祸自己,那应该把所有人都杀了才对啊。为何还会留下如鸣这些活口呢?
梁兴扬实在想不明,更猜不出对方的身份,完全不明白对方此举的用意。
而且,周颂的行为举止也有点奇怪。
说他爱护徒弟吧,却对自己这伤了他一群徒弟的人没什么恨意,甚至连一点怒意都没有,说不爱护徒弟吧,此时此刻又逼着原德天查清杀害方政的杀手。
同一件事情,截然不同的态度。
太过荒诞了些。
尤其是刚刚那句话,什么叫不想查,还是不敢查,说得好像他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一样。
等等。
梁兴扬顿了顿,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一个耸人听闻,极其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海里浮现。
他看着面容冷淡的周颂,眼里闪过震惊之色,嘴唇微微动了两下,却没发出一点声音,缓缓将视线转向了坐在上方的原德天身上。
原德天的脸色不太好,盯着下方的周颂,不悦道:“周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的语气竭力平静,可众人还是敏锐地察觉出他此刻的心情十分不爽。
周颂依旧保持着之前的神态,淡淡道:“我只想要个说法。”
“宗主不是说了会让人调查此事?”张五站出来,指责道:“如今宗门大比临近,你身为宗门长老,平日不管事也罢了,此时此刻还要出来添乱吗?”
“就是。”箫胜出声附和,拱火道:“认真说起来,还不是你那群弟子仗势欺人,最终才自食恶果?”
周颂道:“他们是该死,但不应该死得不明不白。我作为他们的师父,自然要为他们讨个公道。”
这……倒也合情合理。
箫胜顿时语塞,默默闭上了嘴巴。
张五说道:“你这想法没错。只是宗门大比临近,若是此时将事情闹大的话,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且……”
停顿了会儿,他喘了口气,才接着说:“平白给其他宗门留下笑柄。”
尚天宗的弟子在尚天宗的地盘被人杀了,这事情要是让游龙宗那些敌对宗门知道了,他们不得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