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头磕碎石的声在房间中响荡,景湛观了两眼,淡定起身。
脚下打着不平稳的晃去床头抽屉旁翻出手机给沈宴打电话。
那头接通,他冷声道:“有人犯病了,情况跟我基本一致,备好东西过来急救。”
已经被景湛刻薄寡丝绝情绝义挂断电话,没得空开口的沈宴:“……??!”
宋少年这会早已撞的头破血淋,喉咙中流溢着声声哀郁的鸣吟:“…求你,回来吧。”
“我告诉你下蛊的方法。”景湛背倚白墙双臂叠于胸前,阴鸷的冷缠结于浓黑的眉眼间。
他在宋清欲鸣悲地哭吼中说:“只要你不给她解蛊,她这辈子都休想离开你。
让我们一起恨吧,恨她们的绝情和欺骗,把她们关起来,变成永生只专属我们的爱人。
惟有做到真正的圈禁,才能让她们收起那颗不安于温室,对凶险未知世界充满向往的心。”
“只专属我的爱人……”宋清欲抬头,镇定片刻。
猩红的液由头顶顺着脸淌,涨疼的头,绞痛的心,被心爱之人次次碾磨成渣的尊严。
他蓦然拢攥五指,音调清冽裹着沉郁的恨,“你说的没错,我们要恨!”
这一瞬,宋清欲整个人都振作了,颓然无光的眸子此时阴恐森冷。
他看向同样被满满恨意笼罩的景湛说:“她有能耐偷跑,最好跑去荒野云海,别再被我遇到。
不然,我会用最残忍的行动作法回以她对我的背叛,为她建造紧牢的笼室,将她囚禁于此。”
爱一瞬,恨一瞬。爱着爱着,心便生了恨。
恨着恨着……
总有一天两位少年会明白,恨缘由爱。在浓深难忘的爱情中,没有爱,恨何来?
景湛与宋清欲一拍即合,在自我毁灭式地操作洗脑下,成功延长了漫漫追妻之路……
言谈激烈,混糅各种情感勃发的不止景家古堡……
皇宫寝殿内……
顾清越隔着白玉珠帘听中厅乱糟糟地劝解、众多女人地吵闹、其中包含成熟版景湛阴沉的声音。
她不解。
男人声音半分像景湛,半分不像,景湛声音没他稳重沉厚。
门帘外说话的男人少了景湛磨人时羞黏娇缠的调调。
顾清越手拽着帘子没勇气拉开。
外面很乱,她才刚刚回到这里,有关这个朝代随时间迁移的变化她还不清楚。
况且,她身体没好,身形又是半狐,就这样出去未眠太唐突了。
她怕会吓到门外那些不知是谁,能否接受她形貌的人……
“陛下,此妖女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