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那么放任男孩撕咬。
他母亲教导的家训犹在耳边,
完全服从景家,仰仗景家。
在瑞国,景家就是王。
得罪景家,等同于得罪整个瑞国。
女孩越是拍打他,景湛愈是发狠。
灰色水泥地面,顷刻之间,滴落不少血珠。
“你快让他松开呀!”顾清越眼圈湿红,对着李伯大喊:“你是他家人吗?你快管管啊!”
这小孩怎么跟疯狗似的,不分青红皂白咬人。
李伯毕恭毕敬站定,默默等待景湛咬够了松口。
他对顾清越说的话简直罔若未闻般。
顾清越发现李伯俨如雕塑,对眼前场景置之不理。
心中愤恨,人类果真都是冷血的!
温羡安手疼,但还是先轻声哄顾清越,“小狸别怕,哥哥不疼。”
顾清越“呜”地哭出来。
不疼,怎么能不疼!
他都流血了。
地面鲜红的血泽,宛若冬日里盛开的一株株梅花。
银狐救她时的情景再次浮现在脑海。
顾清越眨着泪盈盈的眼眸,温羡安柔和的脸庞渐显模糊。
她学景湛发疯的模样小牙呲起。
比景湛还要凶狠十倍,照着他瘦削的手臂下了死口。
她一下口,李伯霎时不淡定了。
赶紧制止她,“这位小姐,快住口!”
“小狸快放开他。”温羡安伸手,同样阻止。
手臂肌肤的刺痛感没有让景湛觉得吃痛。
反而松开一直紧咬人不放的嘴巴,净白下颌蜿蜒黏附一片血腥。
他兴致勃勃将另一只手臂送到顾清越嘴前。
斜长的眼眸带着兴味,卡巴卡巴地看着她,
幽深瞳仁里倒映出女孩惊诧的表情。
顾清越愕然,小嘴大张。
“你,你,你脑子有毛病吗?”她磕巴道。
有病吗?
不光喜欢咬人,还喜欢被咬。
温羡安顾不得手痛,苍白着脸,去拉顾清越,想把她带回自己身边。
生怕小少爷一会又发疯,换个人咬。
“温少爷,您别再碰了。”李伯好心提醒。
以他服侍景家三代的经验来看,这女孩务必是他们要找的人了。
景家男子对命定之人有偏执独占欲。
除了自己,别人谁都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