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咱们加快点速度吧。”他不由催促。
顾清越半低垂脑袋,看着脚下一路踩踏过得脚印,又是轻轻“哦”了“哦”。
许进急得火烧眉毛,浓眉大眼瞬间拧皱起来。
她怎么就不咸不淡的呢?
平时跟少爷在一起,不是挺关心少爷吗?
怎么忽然有些看不懂…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在漫长的路,也总有走到的时候。
顾清越距离家门还有段路程。
突然有人大叫一声,“阿狸!”
她连人都没看清,一道残影猛地扑进她怀里。
搂着她的少年全身都在打颤发抖。
顾清越猜测,他大抵是冻得。
因为他赤脚站在雪地中,上身仅穿着单薄的黑色睡衣。
“你去哪了?”景湛颤着嗓音问她。
顾清越双手捂住他冻红的耳朵,轻声道:“外面太冷了,我们回去说吧。”
“以后别丢下我了,行吗。”景湛垂首埋进顾清越的颈窝,“你不在,我特别害怕。”
许进直接看红了脸,他今年有二十了,初恋尚在。
大晚上,这么明目张胆吃了波狗粮,看得人怪害羞的。
方才还细雪飘飘,现今又停了下来。
他们回去的时候,景薄天已经走了。
李伯,许进,都没告诉顾清越,景薄天来过这件事。
沈宴帮景湛处理好手部伤口,也不着急走,盯着顾清越看了好一会。
直到他身上感受到股股寒意,沈宴扯嘴笑笑,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景少爷白天急火攻心才会吐血。”沈宴将探究的目光收回。
转向李伯,“最近吃些清淡的,尽量少生气,毕竟吐血可不是件小事。”
李伯一一记下。
处理好这边,沈宴便收拾药箱离开。
许进李伯也知趣地退出房间。
宽敞温馨的卧室,此刻只剩顾清越景湛二人。
景湛侧脸枕在顾清越的腿中,手指攥着她一缕卷曲乌发。
每次不安的时候,只有这样,才能带给他更多安全感。
“阿狸姐姐。”景湛开口,说话的声音哑哑小小,“白天的事,我错了。”
顾清越不由一怔。
怎么突然承认错误?他又想搞什么鬼?
景湛握拢着她的发丝坐起身,然后,同她一起靠坐在床头。
两人视线交汇。
少年布满红丝的桃花眼,此时肿的像个大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