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说话!睡一觉!为夫替你出气!”
“君骞”
“还有什么说的,一并说来,再不说为夫怕是没机会听你说了”君骞边低语边冷冷瞪视着四周的护卫,很多人还做过他的属下,人人都知道君骞剑术天下一等一的高,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第一个冲上来。
沈苾芃附在了君骞的耳边轻声道:“君骞若是能活着出去,十里红妆,我在沈家等你!”
“好!你等着我!”君骞的凤眸中已然一片赤红,却在眼角滑落了一滴泪珠,溅在了青石地板上与那血水交融到了一起。
“君骞你一定要来!!”
“芃儿,我一定来!!你等着我”
君骞突然仰天长啸一声,拔剑在手冲了出去,沈苾芃趴在君骞的肩头看得清楚。眼前血光乱迸,耳边惨叫连连,血腥气弥漫而来。她忍不住心头的恶心,默默闭上了眸子,将头紧贴着君骞的厚实脊背。
多少次了?她恨了他多少次?他救了她多少回?她负了他多少情?他欠了她多少的债?算不清了!实在算不清了!天地万物之间,仿佛只剩下自己所依靠的这方天地。他为了她舍弃了天下,舍弃了一切到手的尊荣,甚至还要舍弃了性命。
她突然想起了那一夜,欧阳云阔同她坐在密室中。
“芃儿。如果这一次功成名就,你想要的报酬是什么?”
她微微一笑:“我想求九殿下,也是未来的九五之尊一个恩典,放君骞一条生路,我想和他在一起,归隐山林。”
喊声越来越密,君骞的身体被鲜血浸染,背上的沈苾芃浑身也被溅满了鲜血,却在君骞的掩护下不曾伤到分毫。
眼前已然是悬崖绝壁,深谷中的山林郁郁葱葱。目不能及。身后的追兵缓缓逼了过来,在君骞和沈苾芃的四周围成了一个扇形。
君骞缓缓跪倒在地上,他实在没有力气了,他数不清自己刺杀了多少人,也数不清自己身上的伤口有多少。
沈苾芃将失血过多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君骞紧紧抱在怀里。神情凄苦至极。突然想起了当年娘亲是不是抱着力战而竭的爹爹,也是这样的绝望?
“呵呵呵君骞,我还是低估了你,竟然还能挣扎着跑到这里?”德隆帝缓缓走了过来“不过,美人你要是还不想死的话,就到朕身边来。呵呵呵”
君骞忙忍着痛试图将沈苾芃护在身后,却连胳膊也几乎抬不动了。
夕阳西斜,风吹晚林飒飒作响,更是平添了几分萧杀。沈苾芃的一袭素裙被染成了嫣红,同一身红衣的君骞竟然出奇的登对。
她紧抱着君骞,缓缓向悬崖边挪去。
“芃儿!!”君骞突然扣住沈苾芃的手。将那只冰凉的手紧握着,凤眸中的流光渐渐淡去,似乎生命在缓缓流逝。
“君骞!你要不要紧?”
“芃儿”君骞的唇角微翘,脸上却是再无半分血色。失血过多几乎将他最后一点儿生命的气息耗尽。
“芃儿,听我说”他压低了声音“不要管我了,德隆帝这个人我很了解,素来喜欢美色,你若是服个软,以你的姿色他定会”
“呵呵呵”沈苾芃唇角苦笑,脸上却显出了几分果敢坚毅“君骞,莫非我沈苾芃在你心目中竟然如此不堪吗?”
君骞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整个人却被沈苾芃抱着猛地向后跳了下去。
京郊的皓然亭,是九殿下曾经配给欧阳云阔的一处僻静院落,虽然称其为亭子,却是一处不小的院落。院落亭台楼阁,应有尽有,至从沈长卿应了君骞的提亲,欧阳云阔便搬出了沈家。
一来沈苾芃的漠然令他心头却是不太好受,另一方面君骞那人的警惕性很高,若是给他发现了也是不好了的。
此时沈长卿,钟离墨和欧阳云阔坐在了一个宽袖博带的白衣文士对面,那文士竟然是陈阁老。几个人围着一张棋盘,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陈阁老指着未下完的一盘残棋缓缓道:“棋道合于人道,人道合于天道,棋子三百六十,合于同天之数,黑白相半,合于阴阳之变;局方而静,如同地安;棋圆而动,如同天变!兵凶战危,不能轻启杀机德隆帝虽气数已尽”
“门主!”暗门护法御魔突然闯了进来“门主,宫城有变,靖国公闯入琼林苑竟然与”他看了一眼沈长卿和钟离墨“竟然与沈小姐双双跳了悬崖!”
“什么?!!”欧阳云阔登时脸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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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重生,我的命运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