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瑄豆豆眼。
李五郎笑得很温柔,“别想了,我不可能松手。”
上回因为她去凑热闹,结果被人当街掳走,要不是严舒校尉及时带人将她救出来,她人已经被带出兰州。
李五郎当时跟着师父去为难产的马接生,回来后听闻跟着出了一身冷汗。
最后那群胡人去了哪里,李五郎没打探,但他知道兰州北边六十里有一片被群山阻断的滩地,那里原来是薛举养马之地。
后来到了他二哥手里,兰州的刺史主要任务之一就是帮二哥养马。
不过那片滩地只有一部分有水源,很大一部分是盐碱地,聚集在裴瑄身边的那群人已经拿下了北边一大片土地,预谋从黄河引水过去,修一个大型水库,将那里改成良田。
那些被抓的盗匪马贼全都关在那里干活,说是劳动改造。
李五郎起先是不理解,后来想想兰州实在缺人,废物利用也不是不行。
裴瑄企图说服他松手,她才不会承认上次是故意被抓,就是打算跑去西域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可惜那支商队不争气,还没出兰州就被严舒给抓了。
两人正纠缠着,那边两支商队摩擦已经升级。
裴瑄呲溜从凳子上站起来,踮着脚往那边看,两眼放光,口中低呼:“打起来,打起来!”
李五郎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丫头哪来的神力?
世人爱看热闹,这要是认识的人还会拉架,变成胡人只剩下看热闹了。
炸油果子的阿叔把锅底柴一抽,锅里的油果子都拣出来,手在围兜上擦拭一下,快步钻进人群,徒留家里半大小子看着家当。
卖麻花的汉子起身站在摊位后的板凳上,伸长脖子往那边瞅。
旁边的羊肉摊,被扒皮的羊头默默注视前方,羊肉摊老板左看看右看看三两下爬上了身后的柳树上。
李五郎回过神来,吃食街上一堆人围了过来,还有卖水的趁机叫卖。
李五郎服了,平日里还真没看出来这些商贩这般爱凑热闹。
这边人围观,很快引起了巡逻的县衙卒役注意。
然后兰州校尉严舒带着一队巡逻卒役上场了。
“让让,衙门办公!”
“都别在这围着,都让开。”
严舒带着一帮巡逻卒先驱散围观吃瓜群众,小商小贩鸟兽散去,小吃街又恢复之前烟火气息。
只是叫卖的人声音小了,几乎所有商贩顾客眼神都不住往那边瞅。
裴瑄拍了拍小板凳重新坐下,缩着脖子减低存在感。
李五郎耻笑她胆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