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君满心的怒气被他这一句轻而易举的打散,强忍着不笑出声来,平复了心情之后,她察觉自己的确鲁莽了。
她的一言一行,就像在与亲密的人耍小性子,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内心猛然一跳,发觉自己内心被什么东西装得满满当当的。
“可是你是满达左使,这是事实吧?”她恢复冷漠的神情,说出的话让舟无岸目光一凛,脸上的笑意随之消散。
半晌,舟无岸坐在草地上,思索了很久才回应她。
“是。我是。”
“十六年前。。。。。。”
“十六年前的事情,我听说过,我会帮你去查,”舟无岸示意她坐下,“我知道你不会冤枉无辜的人,十六年前你我都只有几岁,所以即便你知道我和当年那个人有所关联,你也没有妄自将罪名加到我头上,对吗?”
他自顾说着:“不论你愿意接近我的原因是什么,想知道与这枚戒指有关的事也好,想知道这个组织也好,能帮的我会尽量帮。”
就当在赎罪,寻一个心里安慰。
气氛刚刚缓和,他话锋一转,道:“兔子,以你的性子,现在应该心软了才对。”
傅元君心中的防备才刚刚破冰,立即被他这句话将破掉的窟窿堵上。
舟无岸将她的金色戒指还给她,嘱咐道:“别再轻易拿出来,如果你不想我以武力将它夺走的话。”
“为什么?”傅元君愣愣的,想问他为什么愿意帮自己,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只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她问了,他就明明白白的和盘托出,一点也没有掩饰的意思。
舟无岸所在的组织与杀害爹和子楠的人有关,他竟然一点也不避讳,还是因为他与那件事无关,所以坦荡?
“为什么?”舟无岸重复的她的话,笑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吗?”
说完这话,他的笑意渐渐淡下去,脑中不知怎么想的,喃喃念道:“可能因为我觉得。。。。。。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吧。”
她应该。。。。。。至少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所以她才会这么在意,生气也生气得可爱。
若是喜欢的人与杀父杀兄的仇人有关联,那就太可怜了。
傅元君刚要反驳,随即被舟无岸拉到身边。他神秘兮兮的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东西放在她的手心,笑道:“这个你收下,卖米糕的阿婆送的,我拿着也没用。。。。。。米糕没吃上,只好给你这个。”
傅元君摊开手心,里面是一枚乌木戒指,戒指上镶着一片薄薄的玉片,设计很是别致。
“这个真是阿婆送的?”她诧异的捏着乌木戒指,看得出神。
“喂,舟无岸。”她忽然道:“你真的。。。。。。没有捉到房顶上那个人吗?”
舟无岸无奈,只好竖起手指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捉到他,要是捉到了还隐瞒不报将人放走,就。。。。。。天打五雷轰。。。。。。”
说完这话,他扭头问傅元君:“你怎么不拦着我?”
“拦着你什么?”
“你不是应该拦着我不让我发这种不得好死的毒誓吗?”
傅元君轻蔑一笑,起身往回走。
“这种东西你也信,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