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支走了程奕生,傅元君进屋关了门,伸手摸了小桃仙的额头。
不热,只是冷,刺骨的冷。
见小桃仙睁着眼,眼神还算清明,傅元君出声问她:“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小桃仙望着她,伸出手来揽住她的腰,将头枕靠在傅元君的腿上,语调发抖:“我肚子疼,腰还很酸。”
傅元君一愣,只觉她说的病症有些熟悉。
“还有吗?”她问。
“我无端端的流血了。。。。。。”小桃仙说着猛然抬头,脸色苍白的看着她,小嘴一瘪,就快要哭出来:“傅姐姐,我会不会死?”
病症很熟悉。
傅元君扭头看一眼床头的药碗,瓷玉般白净的碗里还剩半碗暗红色汤药,她怔了怔,问她:“程奕生给你喝的是什么药?”
“红糖姜汤。”
傅元君:“。。。。。。”
她小心翼翼问她:“你可是来了月事?”
小桃仙弓着腰在她腰间蹭了蹭,似乎这样能减缓痛楚。她喃喃问:“什么是月事?”
傅元君忍不住笑了,伸手在她鼻间刮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傻,你娘没教你吗?”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是跟着我爹长大的。”她问:“和这个有关系吗?”
“我娘也是。。。。。。”傅元君小声喃喃:“不过我还有二婶。。。。。。”
两人正说着话,程奕生端着一杯热水进来了,前脚刚踏进屋子,后脚又被傅元君支使了出去,要他去拿暖手壶。
程奕生乖乖去拿了,临走,嘱咐小桃仙多喝点热水。他的脸上虽带着笑意,却让人觉得笑意很冷,没有温度。
傅元君愣了愣,随即听见小桃仙问她:“为什么要拿暖手壶?还有,到底什么是月事?”
小桃仙虽然已经十六,却是第一次来月事。眼见着血水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在她看来就是出了大事,自己得了怪病,必死无疑了。
她的反应不足为奇,可是程奕生。。。。。。
他既然给小桃仙准备了红糖姜汤,应该是知道她来月事的。即便他难以启齿,无法将月事是什么原原本本告诉她,也不该是这种表情和反应,就像小桃仙。。。。。。真的得了什么重病一样。
“傅姐姐?”小桃仙见她发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我没事,暖手壶是为了让你舒服一点,至于月事嘛。。。。。。”
程奕生很不正常。。。。。。
将人哄得睡了,傅元君蹑手蹑脚走出房间。程奕生还在门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西洋烟。
见人出来,他忙将烟灭了,驱散空气中的烟味,问她:“她怎么样了?”
“她不是单纯来月事吧?”
程奕生一愣,想来知道她说话直白,没曾想这样直白。他面露尴尬,点了点头。
“她说你让程庆守了她一夜,她的病很严重吗?”
程奕生没有回答,做了嘘声的动作,示意她下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