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死的。。。。。。玉儿?”李守田哈哈大笑,几乎要背过气去。“我拿什么杀死她?用刀还是用麻绳?”
面对李守田的质问,龙北忽地被噎住了。
“谁说杀人一定要用凶器?”傅元君冷冷出声:“人言可畏能杀人,咄咄相逼也能杀人。”
李守田忽然颤抖了一下。
“李玉儿究竟是如何死的,我想你最清楚。”傅元君在他对面坐下来,拿出那封信递给李守田:“虽然李武已经西去,但我还是要说,他是个懦夫。”
“而你。。。。。。”她冷笑。
“你懂什么?”李守田勃然怒道:“老子吃过的盐比你。。。。。。”
“那可真不一定,”傅元君挑眉道:“你不一定顿顿有盐,但我顿顿有米。我比你更懂你,也比你更懂钱。”
“你。。。。。。”
肩上忽地压下一只手,程奕生示意她收敛自己的怒气。
“生老病死一定会有原因,疾病或者意外,就算是自杀,也不会有人傻到平白无故去死。李玉儿死的原因在你身上,李武死的原因在李玉儿身上,这一点,你同意吗?”他问。
李守田不说。
“格老子的,”龙北直截了当:“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问你,是不是你逼死李玉儿的!”
“这位官爷,”李守田看着龙北腰间晃来晃去的铮亮手枪,笑道:“什么时候逼死也能算罪名了?”
程奕生手指轻扣桌面,“这么说,你承认了。”
“你们到底来干什么的?”李守田变得警惕起来。
“来告诉你李玉儿的真正死因。”
李守田脸色煞白,目光闪躲。他捏着筷子的手微微颤动,夹起一颗花生,却怎样也递不到嘴边。他猛灌一口酒,下定决心般,龇牙道:“你说!”
他倒要看看,这些吃白饭的人能不能说出个五六七来。
常年饿肚子,李玉儿从小身体羸弱,这件事很轻易就能从旁人口中探出。李玉儿心脏上的毛病,却连她的亲爹都不知道。
李守田闻言果然愣了,一双羊屎似的细小眼珠紧盯着程奕生的脸,见他不似开玩笑,又默默垂下了头,再喝一口酒。
“她的心脏不好,贾胜和李武清楚。”程奕生手轻点桌面,“说回她死亡的那天。”
那日晚间,程奕生与傅元君由万花巷往芸生堂去,在芸生堂碰见了贾胜指使贾元抛尸,那时李玉儿被砍掉左腿,血液从断腿流出来,又因李玉儿的尸体曾在冰块中冻过,尸斑与尸僵发生变化,二人误判了她的死亡原因,认为她是被人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