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尚。。。。。。”傅元君诧异,“不会是。。。。。。”
“他就是灵慧君。”傅鹤清勾起笑容,忆起年轻岁月,那个年轻气盛的小王爷总是在眼前挥之不去,仿佛自己的青春都献给了他,跟着他东奔西走,战败逃亡。
因为他,傅鹤安和傅鹤清第一次蹲大牢,虽然兄弟俩并没有对和尚拳打脚踢。和尚很有义气,至少去大牢里看过他们,后来,他们又莫名其妙的被放出来。只是听闻和尚口出狂言,大逆不道,自己反倒进去了。只可惜他们没有在牢里相遇。
再次遇见和尚,是在和尚逃亡的路上。他的身边跟着一个乞丐,听说是那个乞丐救了他。
他们最终起事,以和尚为首,一路招收穷苦百姓为教徒,队伍不断壮大,最终形成了满达。满达,又叫曼佘罗,是一种美艳却有毒的花。
满达四大护法身后有整个家族,他们不像和尚一穷二白,空有一个小王爷的名号。因此满达众人从不以真实身份示人,和尚化名灵慧,座下以左右使大小护法化名。满达渐渐成了盘踞在北方的一大势力。
这股势力几次三番制造了北京城小规模的难民暴动,终于遭到了驱逐。不成气候的队伍与满清士兵难以相提并论。逃至重庆,在傅家势力的掩盖下,满达休养生息,渐渐恢复了元气。
“只不过这时候,满达已经乱了。”傅鹤清一边说着,枯瘦的手指打开了黑箱底部。他把箱子倒过来,通体漆黑的箱子里静静躺着一只骨笛。
傅元君的瞳孔瞬间骤缩,她怔怔的拿起那枚骨笛,手指抚过,浑身恶寒。大护法杀害那么多少女,为的就是这样一枚泛黄的骨笛。
她想问这个为什么会在这里,说出的却是充满怀疑的:“这是真的?”
傅鹤清点头。
他拿过骨笛,轻轻抚摸着,仿若抚摸着一个娇小美艳的女人。他的眼里露出温暖的光。
“满达乱了,因为夸下豪言壮语的和尚,最终坠落红尘。他辜负了那些跟随他的英雄。”傅鹤清眼里的光变得暗淡,从傅鹤安偷偷藏起这枚骨笛之时起,今天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傅鹤清很认真的问她。
傅元君当然知道,“满达的圣器,骨笛。”
傅鹤清无力的笑笑,笑里满是讽刺之意。
“这是你娘的腿骨。”
时间仿若停止在这一秒,傅元君长憋着一口气,直到脑中缺氧她才痛苦的反应过来,大口的呼吸着。
“二叔,你……说什么?这是什么?”
傅鹤清语气肯定,道:“这是你娘的腿骨。”
傅元君已经彻底想不明白了。“连我娘……也与满达有关?”
“不,她和满达没有关系。她只是牺牲品。”男人之间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