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玄元收有女徒弟的事,又给震惊了一次。
玄元忙施礼,赔罪道:“小徒无礼,竟敢冒犯老君,玄元定会重重责罚,让她把太上玉玄龙清笛,归还老君”。
玄元说罢,黑沉下脸,对不染交代说,“去,速把玉龙清喊来”。
小舞正端着菜往大殿走,五师兄不染满脸焦急,把她手上的托盘交给旁边的相里,急赤白脸道:“小师妹,你怎么又惹着老君了?唉,你个闯祸经,师傅喊你,快想想,怎么回话?”。
小舞进入大殿施礼,还未等开口,玄元就轻喝道:“孽徒,速将太上玉玄龙清笛,归还老君”。
老君还真是会作弄人,刚才喊人时,不声明反驳,当事人来了,马上换了口风,“真君,老朽何时讲?要追回冰龙笛了?既然赌输了,哪有直接要回来之理?”。
玄元瞅瞅老君,又瞧瞧扶额的擎天,是一脸的黑线,心内腹诽着,“老君,你是来耍人的?刚说完的话,转眼就不承认,莫非是故意来添堵、砸场子的?”。
小舞抬头,悲凄又疑惑地望着老君,又睨了一眼苦逼色的擎天,又对上一脸薄怒的师傅,忙低下头,没敢吱声。
对老君的马后炮,玄元很无奈,忙问:“那老君的意思是?”。
对于太上老君不请自来,玄元心中就觉得有事。在天庭,老君是地位最尊崇的老神仙,但也常常倚老卖老、嘻笑怒骂,丝毫不会在意他人的面子,众神仙没有敢惹这老小孩的。
“嗯,输了冰龙笛,老朽认了,但还有最后一比,就是你这小徒弟,要与老朽赌棋,输了,老朽就彻底认输,若赢了,自然会光明正大,拿回冰龙笛”
小舞抬头,直直逼视着老君,对他心安理得、堂而皇之改变约定,而感到不齿鄙夷。明明说好了,她赌输棋,只是无法得到咒语,但冰龙笛还是自己,怎么到了老君嘴里?就成了赌输棋,就要要回冰龙笛?
玄元瞥了一眼,很是尴尬的太子擎天,又狠狠瞪了小舞一眼,他心里明白,绝不会是下棋那么简单,里面一定有事,怕是下棋是假,用血炼丹是真,否则,从没来过希夷仙府的老君,怎会突然出现在寿宴上?
玄元决定制止,忙开口,“下棋?她哪里是老君的对手?自不量力白费功夫而已,老君,还是直接收回冰龙笛吧”。
老君捋着白胡子,觑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小舞,傲娇道:“不可!既然已定下赌约,那就愿赌服输,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也是一种魄力,这点……老朽倒挺欣赏,你的小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说不上,会有奇迹发生”。
“毫无可能!纯属浪费老君的时间”,玄元说完,又怒视小舞,轻斥:“孽徒,速将冰龙笛归还老君,并请求宽恕”。
守着众人,小舞自然不敢违背师命,伸手唤出冰龙笛,面露不舍和痛苦,双手托举,转身跪在老君面前,“老君……”。
想着小姑娘义薄云天,以血炼丹为师傅疗伤,还故意隐瞒不声张,老君觉得,玄元不懂珍惜,还求全责备,一时气愤,就张口抱打不平。
“哼!做师傅的,就可以枉顾规则?仗势欺压徒弟?玄元,你看清楚了,她是有自己喜恶,有自己思想,需要自由,活生生的生命!”。
听了老君过于直白的话,小舞惊吓的匍匐在地,她能想象,爱面子如命的师傅,此刻该是多尴尬?遂颤着声说“师傅,都是徒儿的错,闯下祸事,请师傅责罚”。
想着自己的炼丹大事,老君一双深邃的小眼瞥着玄元,不依不饶,“他敢!玄元,你现在就给句话,答应还是不答应?放你这小徒弟出来,陪老朽下棋,每次……十日即可”。
玄元心中自苦,老君当面求的是下棋,当众不同意,也说不过去,但若同意,又知他们私下,一定有猫腻,估计是用小徒弟的血炼丹。
玄元实在不想让小徒弟受伤害,也怕天君知道,但更怕的是,鹿涎圣血的秘密瞒不住。
正左右为难时,玄元看着太子擎天在偷瞄自己,想着两人是一起出去的,太子定不会让小徒弟受伤害,开始怀疑自己可能想多了,无奈道:“老君既有此要求,玄元怎敢不遵,只是担心,小徒棋技不精,坏了老君好兴致”。
“无妨,无妨,哈哈哈,同意就好”。
老君又嘻嘻哈哈起来,眼睛转向小舞,问:“小姑娘,事情解决了,老朽让你定,何时开始赌局呀?”。
抬眼看了看师傅,正对上玄元犀利的目光,小舞慌忙低下头,没敢吱声。
老君催促道:“你看他做什么?直接说便是”。
小舞鼓起勇气,“蒙老君看重,半年后,小仙愿陪老君消遣一乐,小仙年少轻狂,不知分寸,扰了老君清静,又给师傅添了烦恼,小仙愿敬老君一,碗,酒,赎罪!”。
老君心愿已达成,端着一副慈眉善目样,平易近人道:“哈哈哈,好,小姑娘爽快!一起喝,一起喝啊”。
听懂了小舞话中话,秉德端了两大碗酒,分别递给二人。
下面人见了,开始嘁嘁喳喳起来,“啊?这么一大碗酒呀?”。
“老君,小仙这厢赔罪,先干为敬”,小舞说完,就“咕嘟咕嘟”豪气地一干而尽。
“好酒量啊!”
下面人,顿时发出啧啧惊叹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老君身上。
老君冷眼看着,哼笑了一下,也端起碗喝了一口,脸上顿时露出为难苦色。